戰場?”

霍峻的唇角浮起淡然的一笑:“為什麼你會如此懂我?匈奴屢次犯邊,高祖幾乎被困,險些被擒,如今天子登基不久,羽翼未盛不能貿然出擊,但是我等大漢子民,豈能坐視蠻夷奪我江山,擄我子民!男兒應志存高遠,豈能碌碌無為?”

那些話語,彷彿仍然在細君的耳邊,只是流年暗換,她居然還是被找到,還封為江都公主,遠嫁烏孫。

今天的霍峻,儼然已經穿上了軍服,或許他已經如願以償了吧?可是他今天為何而來?難道只是為了替漢帝送來撫慰的物資?還是他在掛念她?他真的如她的心一般嗎?

掀開簾子,未等落座,就聽見身後一聲低低的急喚:“臣霍峻參見公主、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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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醋意橫生(1)

掀開簾子,未等落座,就聽見身後一聲低低的急喚:“臣霍峻參見公主、右夫人。”

細君愣在那裡,她慢慢的迴轉身,看著依舊意氣風發的霍峻,他雖然穿著將軍服,卻依然風度儒雅,彷彿月下捧著《詩經》彈奏琵琶的那個青年,那些相伴的日子,再度浮過眼前,她真的見到他了嗎?

“霍峻……”她好想撲到他懷裡大哭一場,可是後面另一個身影突然閃身而至——

她最不想看到的男人,居然帶著邪佞的笑徑直走進她的大殿,一手攬過她的腰道:“夫人,還不快請霍將軍落座。”

細君垂下眼簾,不動聲色的推開他的手,卻發現根本無力擺脫,她只得強忍所有的不快,低聲道:“霍將軍,請上坐。”

滿室蕭然,似乎並無一絲細膩的女性裝飾,可見女主人的心並不在此,霍峻痛苦的收住所有的情緒:“王上、夫人,本將軍奉漢天子之命,前來探望公主,送上秋冬禦寒之物,並且帶來數百工匠,希望能建一座漢宮,以慰公主思鄉之意,不知王可否應允?”

軍須靡淡淡的掃過細君的臉,端起了案上的酒杯:“大漢天子既然如此不放心,何必將公主下降,何不收回成命,如此公主也不必思鄉,也免得天子懸望。”

此語一出,細君的心一震!他要放她回去嗎?短暫的欣喜背後,卻是深深的憂慮,只怕自己回去,使命事敗,又已有再嫁惡名,恐怕——

她的喜悅全都落入軍須靡的眼底,一絲冰寒的眸光一閃而過。

霍峻道:“大王不知內情,前日漢使來宣讀聖旨,聽聞公主的黃鵠歌,返回長安後上奏天子,天子性情悲憫,頓生憐意,故特下旨意要我等再來探望公主,並許諾每年都將派專使前來,並非有所顧慮,實出於天倫之愛。況且據臣所知,匈奴國也將銀戈公主下降,並且有意與王上聯合共謀,不知左右之間,王上如何抉擇?”

軍須靡玩弄著手中的酒杯,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與自己年齡相仿,卻不容小覷,居然四兩撥千斤,將話題轉移到最尖銳的立場問題上,他淡然一笑:“烏孫原處西域,與大漢相距有千里之遙,而毗鄰匈奴,若將軍是我,該如何抉擇?”

霍峻冷聲道:“王豈不聞遠親近仇?如今三家鼎力,大王務必神思。惟烏孫與大漢遠,且漢人崇尚以和為貴,故無利益爭端,尚可互通有無,睦鄰友好。而匈奴近,且習性相似,以征伐為樂事,故雖可為短利合謀,但時間一久,必生嫌隙,恐怕到時養虎為患。且匈奴生性狡猾,遊蹤不定,毫無信用可言,大王自然深知,何必問臣?”

軍須靡撫摸著細君的長髮,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既然是探親使,我們不談國事,專話家常,將軍恐怕不知,夫人的琵琶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