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平了,就讓他們脫了籍,跟我孫兒作伴到處玩耍去。”

冬雨聽了揉了下自己的眉心,道,“您別隻顧著想著玩耍。”

“想這事我才開心。”賴雲煙不以為然地道。

“要是小公子的孩子不跟您一樣,不喜愛玩耍呢?”秋虹笑出聲來說道,隨即又掩了嘴,眼睛帶笑瞅著她家小姐。

“啊?”賴雲煙驚訝,隨即悵然,“那就喜歡什麼就作什麼吧,說來也是,家中有我一個這般的就夠了,到時孫兒要是隨了我,世朝怕是頭疼得緊,出外一回來,母親兒子都看不到,當真是可憐。”

這次冬雨秋虹一起笑出聲來,賴雲煙嘴角也翹得老高,這時眉目全然舒展的女子看起來沒了先前那段時日過分沉暮之感。

☆、128

八月底;濃烈的盛夏沒有了尾跡,天氣裡只剩秋意的餘韻;逐漸枯黃的葉子在樹梢尖尖上搖搖欲墜,等待一場繽紛的落幕。

熬過了秋老虎的餘威;天氣溫和了下來;魏景仲在此其間又大犯了一次病,濃痰哽住了他的喉嚨差點斷了他的呼吸;所幸身邊的僕人發現得早;一陣波動過後;就被易高景求了過來。

但就算是救了過來;他這時也是漸已不行了。

七老太爺找了賴雲煙過去發了話;讓她準備一下。

魏景仲這時也已與族中商量好了,在九月挑一個吉日,把族長之位過繼到魏瑾泓身上。

吉日所備之物,到時族中負責大禮的長老會過來負責,賴雲煙到時只要為其跑腿,給他所需之物就是,這實則也不是什麼大事,堪稱大事的是,她以後就是族長夫人了,還是個必須與魏瑾泓同進退的族長夫人。

“中午祖廟拜祭過後,我到時就隨爹回來,有迴天丸保著,兩個大夫也在旁候著,應是出不了什麼大事。”魏瑾泓這時深夜敲響了她的門,賴雲煙讓丫環端來了茶具,煮著茶的間隙與對面的魏瑾泓道了白日與大夫商量過後的事。

“嗯。”魏瑾泓輕應了一聲。

賴雲煙抬眼,見他眉心間深皺的痕跡很是明顯,心中略一遲疑後問道,“出事了?”

魏瑾泓點了點頭,隨即他閉目摸了摸手指,沉思了一會才睜眼與賴雲煙道,“皇后要見你,我推了。”

“呃……”賴雲煙怔忡了一下,道,“為何見我?”

“你是魏家下一任的族長夫人。”這就是理由。

“要召我去說話?”

“嗯。”

賴雲煙笑了,問他道,“您是怎麼回的皇后?”

“我說你身體欠妥,”魏瑾泓淡淡說道,“不過我跟皇上稟了幾句,我是臣子,你是臣婦,都是他們的臣民,眼中也只有皇上皇后。”

見與不見都一樣,他與賴雲煙現在效忠的就是他們。

“我先替你拒了,但話沒說死,你要是想見的話,我再往上稟。”魏瑾泓看著她的臉道。

皇后不是誰想見都可見的,賴雲煙要見她,那也沒有說不過去的,但依她越是危險就越不往其靠攏的性子,按他之見,她是不想見的。

面對實力相差懸殊的對手,她最喜歡的就是站在外圍旁觀,等著別人攻擊的時候再添油加火,然後再坐收漁翁之利。

“多謝。”賴雲煙搖了頭,她才不見。

皇后這後位坐得也不安穩,宮中蕭太后對她意見大得很,宮中包妃這些妃子也都不是省油的燈,而她作為一個私下有權的權臣之婦,可不想跟皇后有多親近,當然她也不想與皇后為敵,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近不遠地站著,任宮中的這些貴人們掀風鼓浪。

要是到了該她出場的時候,她再出來添點油加點火也不遲。

再說了,樹王妃現在都在宮中攪稀泥,一會幫著蕭太后,一會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