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她的丫環在驚呼。

“她太累了。”他簡言了一句,抱著她大步上了廊道,“叫你們的大夫過來。”

冬雨驚得提裙往賴絕的方向跑,秋虹急喘了口氣,揚頭就朝身後的丫環叫,“生火,燒燙水。”

丫環們訓練有素四處散開,這時已有人跑於他們前面進屋準備去了,等魏瑾泓進了她的內屋,炭火已經密佈了四周,棉被已鋪開。

待她隨行的大夫跑進來把脈,他才放開了一直緊握著她的冰涼得徹底的手。

“魘住了,得扎針。”

“我來。”秋虹一個躍步上前,抱住了她的頭。

額頭上的幾針紮了下去,她的氣息慢慢地重了起來,大夫吐了一口長氣,她丫環眼睛裡的淚也掉了出來。

“一月會有幾次?”他問。

“不是月月有。”秋虹別過頭道。

這時冬雨已端了化了參丸的湯水進來,秋虹捏著賴雲煙的下巴,冬雨就把特製用來罐藥的尖勺一把就探進了她的喉嚨口,隨後合上她的下巴,讓她嚥下去。

往來不得半會,一碗熱藥就送進了她的口裡。

“公子知情?”喂藥過後,冬雨深吸了口氣,眨掉了眼睛裡的紅意,回過頭冷靜地看著魏瑾泓。

小姐的魘病的事他們瞞得很緊。

“知曉一二。”他們住得太近,她的住處現如今再嚴密,也不可能滴水不漏。

“是麼。”冬雨勉強地笑了笑,“大公子剛跟小姐說了什麼?”

魏瑾泓沉默了下來。

“你們有小公子,小姐不能做什麼的,”冬雨憐愛地摸著賴雲煙的臉頰,臉色哀悽地說,“

她這性子也不允許自己做什麼,您對她再好點又何妨,左右她都是您的夫人。”

魏瑾泓這時看到她的眼睛睜開,先是茫然地看著床底一眼,隨即朝他看來。

看到他,她朝他笑,嘴角彎起,眼睛微眯,看起來清豔又溫和。

“歇一會。”見她想說話說不出來,魏瑾泓說了一句就背身而去。

她定是一張口,不是謝謝大公子就是勞煩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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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一出去,翠柏匆忙出聲,“二夫人說她的肚子大了,要回府中生孩子。”

“跟瑾瑜說,想讓孩子跟著他娘死就回來,不想就老實呆在族中。”

“是。”翠柏答了話。

“晚膳準備妥了,您去用點罷。”翠柏走後,蒼松緊隨他而上。

“端到書房。”

“宮中的信還沒到。”

“你去城門邊等。”

“曾大人會送過來的……”蒼松猶豫道,他想呆在府中伺候。

“去候著,別出意外。”皇上要有大動,不信留在皇宮中的那些王候心中沒有數,皇帝派於他怕旨令要是出個什麼意外,也是個大麻煩事。

“知道了,就這去。”他發了話,蒼松不敢再逗留,也隨即領命而去。

這時只剩下燕雁帶衛跟於疾走的他背後,等進了書房,魏瑾泓在椅子上坐下後,燕雁開口與他稟道,“左將軍與右將軍晚時聯手打了楚候爺的門人一頓,還踢壞了楚候爺家的後門,候爺說要找您過去一趟。”

“又鬧什麼?”

“左右將軍說候爺給他們的軍糧少了。”

“我去一趟。”魏瑾泓扶桌而起,這時端晚膳的僕從剛進屋,他端過盤上藥湯,一口飲下,就匆步出了門,打門去了將軍府。

左右兩將軍一見他,臉色相當不好看,但看到他身邊曾打敗過他們的雁燕後,才聽他把帳與他們算清。

軍糧沒少他們的,但他們必須再等三月。

“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