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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這年過後;魏世朝搬去了書院住,賴雲煙見這府中也不能常候著她想見的人回來了,便說要去外面靜養。
她在京郊的宅子早就修好了,且修了一條連著城門的路出來;到時要是有那急事;一來個時辰也就可以到京中。
由此之後;差不多就到了她過她的日子;魏瑾泓過他的日子的時候了。
她走那天;常不在府中的魏瑾榮來與她見了一面,應她之請坐下後,他朝她作了揖;與她嘆道;“瑾榮以前還只得知嫂嫂心思巧妙,卻不知那心腸也不是尋常婦人可比得。”
她是早就把她自己的路安排好了。
只是他萬萬想不清,長兄是如此清雅俊逸,天下無雙的人士,怎麼她就不像那內宅女子那般愛慕他。
且他還是她的夫君。
“這話怎說?”
“嫂嫂且看外面。”
賴雲煙隨著他的手指看去,聽著魏瑾榮那清亮的聲音仰揚頓挫地,極具煽動地道,“春日即來,明日那嬌豔的花兒即開,到時,那愛蜜的蟲兒就會為著那花兒打轉,直至命斷魂碎,怕才能止得他對嬌花的追隨。”
說著,一臉期待的看著賴雲煙。
賴雲煙笑,“敢情瑾榮小叔愛花,那改日花開了,我便派丫環來送你幾族最嬌豔的花。”
魏瑾榮的臉僵住了。
“我那處靜養的小築,前後左右都是花樹,好多都是稀世之物,是我家人為我費盡心思尋來的,瑾榮小叔要是覺得幾朵花不供你賞,來日來我那靜心小築就是。”
她說得滿臉笑意吟吟,魏瑾榮卻有點笑不出了,緩了一會才勉強地笑了笑,說,“嫂子知道我意,我說的您就是那嬌豔的花,兄長就是那圍著您打轉的蜜。”
“哦,竟是如此?”賴雲煙略挑了挑眉,訝異道,“你的意思是,這園中朵朵花都是我,那蜂聞的那朵是我,再去聞的另一朵也是我,千千萬萬的那花兒都是我?呀,我竟美豔如此,堪比萬花?”
說著撫臉,一臉“我竟美至如此”般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
魏瑾榮這位對花粉嚴重過敏的人,這時臉上的笑頓時完全笑不出來了。
兄長也與他含蓄地說過他這嫂子平常不愛臉紅的話,不過這還是他打頭一次知道她是如此的——全身上下根本沒有一點婦人的矜持。
這還是好聽的,說明白了,她就是個無賴,明知他其意,卻非要往另一頭說,並且,說得他還無話可說。
“說來,”賴雲煙撫著臉笑著道,“那蜂兒愛圍著嬌花轉,這是自古以來天經地義的事,但這朵沒了,採著那朵的花兒就是,它可不是隻專喜哪一朵。”
她與他還可以握手言合,但要是言合到同一張床上去,卻是不可能了。
在世朝對此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他們能各過各的,好好去活自己的,已是幸運的事。
她不與他和離,已是對他表示和善最大的誠意了。
魏瑾泓榮實在不必來此一趟,勸他兄長再戀她花才是正途。
“只要你兄長願意,我還是那魏家婦,”見魏瑾榮有些無奈地揉頭,賴雲煙斂了笑,恢復了正常神色與他地道,“除此之外,就讓你兄長好好過吧。”
她賴氏前面只要還掛著魏,就會代表魏賴兩家是一家,她這個活掛頭掛在那讓世人皆知,她已犧牲了她自己了。
誰也不能要求她再多。
“嫂嫂,”魏瑾榮先是皺眉,待想通她話中之意後,他朝她作揖,肅容再道,“嫂嫂!”
賴雲煙微微笑了一下,朝他輕頷了下首,“就讓我們各安其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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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住去了別院靜養不到幾日,突聞祝小厚的媳婦有難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