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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就沒病死呢。
賴雲煙越想越悲傷,剛才塗了生薑水的眼睛這時更是止不住眼淚了,她這一哭,手還順勢往魏瑾泓身上拍打,手勢看似弧度小,但力道重,都落在了主要穴道,要是運氣好,可能一下就能把人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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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泓從睡夢中被巨痛驚醒,眼睛沒睜開,就聽到了哭聲。
只一聲,他就知道是誰來了。
那個耐性好得匪夷所思,言語之間無不透露著我等著別人來收拾你的女人來了。
是來幸災樂禍來了,她根本就懶得掩飾一下。
他睜開眼,對上她血紅的淚眼,見她眼中一點悲傷也無,頗為冷靜地看著他,他就閉上了眼,由她身後的人拉了她起身。
“雲煙……”他閉著眼睛叫了她一聲,才睜開眼睛看向被他娘拉住的她,又朝母親道,“娘,你去歇著罷,就讓雲煙陪我。”
“這……”
“去罷。”魏瑾泓看向她,言語疏冷。
“那你就好好歇著。”魏母對著兒子有點膽怯,說罷,就帶著婆子丫環全走出了門。
她走後,他聽到她奇怪地問,“你娘又作甚了?”
魏瑾泓又重閉上了眼,一直因高燒而熾熱的胸口因見到她,現下便漸漸地冷了下來了。
她總是令他剎那就清醒。
見魏瑾泓不語,賴雲煙揚了揚眉,揉了揉眼睛,在魏瑾泓身邊坐下,用牙齒略咬著牙,尋思著行兇的可能性。
“春暉,給少夫人請安。”魏瑾泓這時開了口。
他說罷,一個瘦小的人影這時從屋頂狹窄的簷上探出頭,朝賴雲煙拱手,恭敬道,“小的春暉給少夫人請安。”
她就知道,魏瑾泓不會讓她如願,賴雲煙僵硬地朝春暉笑了笑,掉頭老實地坐著。
春暉這人,是魏府中難得的幾個她還有點好感的人之一,也是難得的從頭至尾都對她恭敬如一的人,哪怕她後來當了魏瑾泓的對手。
就算後來他出來當探子被她抓住了,他都要先恭敬行了禮再說,賴雲煙曾聽身邊的人說,只要她一出現在他的視線裡,這個憨人都會先朝她行個禮,再行監測之事。
這等有趣之人,哪怕盡忠的不是她,賴雲煙對他也討厭不起來。
“你咋病的?”賴雲煙只好假惺惺,沒什麼誠意地表示了一下關心。
魏瑾泓又沒答話,她便也不問了。
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就是,魏母剛才乖得就像只小兔子那般走了出去,想來定是作了什麼對她這大兒心虛的事罷。
“過兩日你再回。”過了好一會,魏瑾泓說了這話,卻無人答他。
他睜開眼,看見她看著她的纖纖玉指,眼睛一眨不眨。
魏瑾泓頓時便把之前想的事全都忘了。
他想兩個人這一世再無旁人過下去,相敬如賓也好,她非要跟他分房也無妨,只要她肯留下來。
但他都忘了,她還有一個她願意為他彈琴彈破手指的江鎮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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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真見過大嫂。”祝慧真一進廳屋,就笑著朝賴雲煙福了禮。
“趕緊起,咱們之間哪來的那麼多禮。”賴雲煙忙上前幾步,實實扶住了她。
“嫂子眼睛如何了?”祝慧真小步輕移,裙襬搖曳,讓她整個人這時顯得很是明豔無比。
見她如此嬌豔,賴雲煙笑著拿指輕點了下她的臉,“不好,比不上你好。”
祝慧真甚得魏瑾瑜寵愛,還得了丈夫幫著對付婆母,心中有說不出的得意,聞言忍了又忍,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落座後,她輕咳了兩聲,又道,“大哥可吃完藥歇著了?”
“歇著了。”賴雲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