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剩的,給她一兩支又如何。

正在整理錦盒的賴雲煙聞言頭都沒抬,待整理好,蓋好盒子,她才抬頭朝魏瑾泓直接道,“不想給。”

便是扔了,她也不能給。

魏家姑媽的臉,她確實一點都不想給。

她一給,魏家人的手就伸過來了,他們不會懂得收手,只會越伸越誇張,得寸進尺到不可收拾時,她就麻煩大了。

這道理,魏瑾泓就算上世不懂,這世他還能不懂?

不過還是他們魏家的人最重要,她賴雲煙的好惡要次上他們魏家的人一等罷了。

這個男人,還想用溫情來跟她玩水滴石穿那套,都不知他們魏家骨子裡從不改變的那點習性,日夜都在提醒她面對的是什麼人。

如果魏家人真有一點良善之根,她何必忌他們如蛇蠍,當她不想過那太平日子不成?

“何必。”她口氣太硬,魏瑾泓手掌微動握拳,過了一會才說道了此話。

“是魏大人何必說這話,”賴雲煙淡淡地道,“你現在在岑南王的地方上,而我從我的私房裡給岑南王妃挑點貴重點的禮物,你還是什麼話都不說最為妥當。”

他現下於她一點用都沒有,拿不出一個銅板來還跟她提他們魏家想佔她便宜的事,她都不知他是哪來的底氣。

賴雲煙覺得面前這個老想著佔她便宜的魏大人,在她眼裡真是個窩囊廢。

她是倒足了黴,才兩世跟這個男人,和他代表的魏家纏在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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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車隊邁進封平城,一進城,不知哪家的人放了鞭炮,一直到進王府,賴雲煙都覺耳邊炮竹聲不斷。

隨後就是拜見岑南王,岑南王老王妃,還有王妃祝慧真。

一串繁瑣的禮儀下來,賴雲煙背後的衣衫都溼透了,而魏世朝一直乖巧地伴在魏瑾泓身邊,因賴雲煙在之前叮囑了他不少話,又許了他甚多好處,他便一直咧著嘴角笑著跟在他爹爹身邊,並不像平時那般好動。

他娘說了,等見過這裡的王爺後,晚上就給他好多好多漂亮的珠子,還會不打他的手板心。

他們見過王府這幾個主子後,男眷留在了前堂,賴雲煙牽了魏世朝,隨老王妃與祝慧芳去了後院。

一到後堂,賴雲煙又朝老王妃行了跪禮。

老王妃是個甚是富態的老太太,與清瘦精明的祝老太君甚是不同,她氣息甚是溫和,令人一見就心生好感。

前世賴雲煙未見過她,但耳聞過這位傳奇的老王妃。

這位老王妃在當年長子死於戰場後,她以四十高齡又育有次子,就是如今的岑南王,隨後她熬死了風流成性的老王爺,更是熬死了他那幾位傾城傾國的幾位美妾,扶持次子成了岑南王活到了如今。

在這樣的人物面前,哪怕賴雲煙已活三世,也萬不敢有失半分恭敬。

而經歷三世,她也知對真正的厲害人物來說,進退得宜的禮儀頂多只是讓他們覺得眼前之人順眼,只有適當真心的恭敬,才會讓他們身心好感。

老王妃前世對祝慧芳頗多維護,這世也亦然,為著好友,賴雲煙也願意在這樣的人面前恭謙。

“怎地又跪了?剛不是見過禮了,晴婆,快扶了這小丫頭起來。”老王妃一口清晰的官話出來,口氣甚是憐惜,“這要是把腳跪疼了,可就不妥了。”

“我這是謝您,老早就派人來照顧我們,您都不知,因您令的這些人過來,這一路我們不知道有多太平安逸。”賴雲煙拉著小兒的手,低頭看他一眼,見他眼睛老眨,就知他疲憊了,她便朝兩位王妃欠了欠身,抱起了他。

“說的什麼話,都是應該的。”老王妃搖搖頭,剛打量過魏世朝的她又仔細地看了他幾眼,這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