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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還意味著謝氏子弟的根腳出處,沒有長輩曾經的努力,就不會有如今這個繁榮的家族,謝氏子弟也不會有如今的地位。
只要一個人希望他的後輩孩子敬重、愛戴他,就不得同樣地敬重、愛戴他自己的長輩,道理是這樣簡單。
華苓站在大郎身邊,慢慢地抬起眼睛,環視了一圈。每一位叔伯、堂兄弟,看起來都是恭恭敬敬的。
江陵是塊山清水秀的臨江寶地,從春秋至五代十國,曾有三十四代帝王建都於此。江陵謝氏子弟都有著幾分山水浸染的俊秀文雅之氣,望之可親。
華苓不由覺得無法接受,在這些人裡面,真的隱藏了一個,甚至是一群,想要讓這個家族分崩離析的人?
十六曾叔公說了一截子的話,停了下來喘氣。畢竟是九十多歲的老人了。
十七曾叔公身子骨更弱,他佝僂著脊背,兩個華字輩的年輕後生扶著他,才顫顫地站穩了。他的話不多,只是在十六叔公說了話之後,他慢慢地舉起了柺杖,往謝丞公身上打了兩拐。
用一種已經半截埋進了陳腐舊土當中的嗓音,慢慢地說道:“和小子,開祠堂罷。孩兒們,不能冤死。”
開了祠堂,便是要在祖宗的見證之下,讓族裡長老團的長老們和當代丞公一同審定,這一件事裡面到底誰對誰錯,誰該擔責了。
謝丞公神情沉肅,躬身拱手道:“十六、十七叔公。如今事情真相未明,我等手上證據不足,依然在調查當中。如此急迫定人生死,怕是要生冤屈。”
“族長現在當然不急,你家孩兒沒在那火場當中燒成灰。”熙字輩叔伯當中有人站出來,冷笑道:“二房、四房的孩兒一家子都煙消雲散,數十條人命。他們都是冤死,慘死,他們的冤屈,才是真真的冤屈。難道族長竟是不把我二房、四房當回事。如今闔族人眼睜睜地看著,明明是五房蓄意謀害,你卻一昧迴護五房,是何緣由?”
“怕不是,族長大房是和五房聯手,就想著要削弱我們二房和四房。”
“族長的孩兒年紀太小,無法爭位。族長,你是不是不甘心把位子交到我們二房、四房身上,和五房聯手,將我們的孩兒害了?”
“是不是如此?”
“大房,五房,你們好險惡的用心。”
五房之長謝熙鄭面色難看,重重指責讓他承受了極大的壓力。掌管族兵訓練的二十七是他嫡親弟弟。被換成了死士的那些族兵,父母竟都是清清白白的遠房族人,根本沒有錯處。
原本族中訓練族兵,就十分注重稽核家系,從來不曾出過這樣的事。二四兩房起初是要求將這批族兵的父母交出,全部處死,他是不同意的,後來兩房開始要求將他們五房全部審查一遍,他更是不可能接受。
二房四房的叔伯們一人一句指責著,他們的孩子慢慢也都激憤地加入了鼓譟,眼看著祠堂前,事態就要失控。
華苓深深地皺起了眉。這樣的情勢,所有人給予的壓力,都在丞公爹爹身上。一個處置不好,事情就會往越發壞的方向發展。
忽地有一溫暖的手掌,重重地按在了她的肩上。
華苓抬眼一看,是大郎。大郎面色沉靜,眸中看不到半點畏怯,他朝華苓看了一眼,又轉頭看向了父親的方向。
華苓輕輕地問:“大哥,我們江陵謝氏,是要分家了嗎?”
大郎神色一動,露出淡淡的笑容,搖了搖頭。
謝丞公揹著手,慢慢站直了腰。他上前幾步,轉身背對著祠堂的門口,面對著族中諸人站定。
他面色如寒冬霜雪,一字一字地道:“誰叫汝等生出這樣的心?是誰在挑撥汝等意志?我謝氏子弟,自打入學,首要一個背誦的,就是祖宗遺訓。遺訓第一條,便是不可兄弟鬩牆,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