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是沒有弄清楚,畢竟這個情報屬於鄭軍的絕密,哪怕他是友軍使者,鄭軍的人也不敢告訴他。

“卑職打探到延平王正在加強陸師訓練,好幾萬人習步戰,又好幾萬人習騎射,延平王身邊的親軍都是人人鐵甲,每日兩島上水師都要出海習戰,動靜很大,怕是要有大動作,但具體什麼動作,卑職卻是無法打聽出。”

徐應元有些不安,說起來周士相給了他兩樁差事,可兩樁差事他都辦砸了。唐王那邊不僅沒有答應到廣州來,還將那幅有他哥哥紹武帝題跋的書畫原封不動退了回來,儘管自始至終唐王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表明他實際態度的話,可這舉動卻是再清楚不過。

唐王的事沒辦成,延平王的事也沒辦成,這讓徐應元很是忐忑,生怕周士相因此而輕視於他,使他在太平軍這個體系內無法出頭。好在周士相併沒有怪他什麼,對唐王不肯來廣州也沒有生氣,更沒有牽怒徐應元辦事不利,鄭成功這邊又早有心理準備,更加不會責怪徐應元。

周士相詫異的是若徐應元所說屬實,那便意味著鄭成功今年就要北伐,否則他不會不同意約兵合擊濟度大軍的,畢竟消滅濟度大軍對他也有好處,固然可以減輕太平軍的壓力,可同樣也能減輕他金廈的壓力,甚至還可以從太平軍這裡獲得潮州地盤,令得他金廈的數十萬軍民有一處可以真正紮根的休養之地,趁勢奪取福建也不是不能為之。

鄭成國不肯出兵的唯一解釋就是他今年真的有大動作,一個比消滅濟度大軍,奪取潮州還要吸引他的動作,這個動作除了北伐奪取南京,周士相想不到其他。

國姓爺率師入長江打南京,周士相是知道的,可是時間點好像不對,國姓爺似乎是在李定國敗亡後才揮師入的長江,然而現在才永曆十二年(順治十五年),鄭成國不應該今年北上,應是明年啊,難道自己的到來引起蝴蝶反應,讓國姓爺北伐的時間提前了一年不成。

周士相大感頭疼,若鄭成功今年就北伐,那便意味著他根本不可能去南京撿漏,就算他能獨力殲滅濟度大軍。也不可能在大戰之後連休整也沒有,就飛越福建、浙江一路趕到南京城下去撿漏,不走閩浙。從江西北上更不可能。

罷了,若歷史真的因我到來改變,那就改變好了,不論鄭成功是否拿下南京,我只做好我自己的事。

反覆思索之下,周士相斷了去南京撿漏的任何可能性,拋去不現實的雜念。將所有心思應用到迎戰濟度大軍。

二十八日,周士相下令各部開始結束打糧行動,準備後撤至惠州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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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陽血案發生時。太平軍除第一鎮外,大部都在落實打糧和遷移潮州百姓的任務,被攻破的寨子和清軍據點有數十個之外,收納整編了寨丁營兵四千餘人。另有幾個寨子在太平軍到來後主動投誠。接受太平軍改編。

潮州至福建南詔及通往惠州的主要官道完全被太平軍佔據。沿官道兩側數十里之內的堡寨、村鎮全部被蕩平破壞,形成一條三四百里地的赤地。至潮陽血案發生時,除潮陽縣城外,仍被清軍控制的除潮州府城外,便是普寧、揭陽、饒平等縣城。另平遠、惠來、大埔、澄海等縣不在太平軍攻擊範圍內,境內得已保全,但和潮州府城的道路卻被太平軍破壞,短期間無法修復。更不可能透過這條官道向潮州輸送糧草。

太平軍破壞道路的主要工具就是廣州府緊急打製出的幾千柄鐵鍬,破壞道路的方式就是將這些道路每隔幾里就開挖壕溝。另外便是驅使俘虜的寨丁搬運石頭進行堵塞,使得潮州各縣之間的聯絡道路全部被切斷。而潮州至福建南詔和惠州的官道卻被保留著沒有截斷,這意味著濟度大軍從福建南詔進入潮州境內後沿官道南下是一路順暢的,然而就是不能從潮州獲取糧草供應,因為潮州府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