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的,他沉吟,如果溫綿與左輪有前情,他怎可能一點都不曾察覺?

第一時間,瞿承琛去了資訊處找某人,拿起電話就撥號,邊按邊說,“我要打外線電話。”

陸莊嚴稍稍一怔,看著中校不緊不慢,佯裝淡然的模樣,他有些哭笑不得。

“老喜歡找我給你開後門,首長,這行為可不好。”

瞿承琛沒空搭理他,電話一通,想了想,冷眸一眯,眼睛裡頓時寒氣逼人。

“溫綿。”

“首長,你這次任務結束了?”話筒裡傳來的是她依然溫柔的聲線。

“我明天要回來一趟,有話和你說。”

任務之後如無其他安排,他們總能有半天至一天的假期。

“剛好我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瞿承琛聽溫綿這麼一提,淡淡應道,“好。”

掛了電話,他面無表情地捏了捏眉心,有時候,還真拿捏不了那姑娘家的心思。

那樣的溫綿,會毫無保留在他面前哭泣、歡笑,也願意為他敞開心扉,他喜歡她骨子裡的那股擰勁兒,那是他如此看重的女孩兒,他自問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中校促緊拳頭,陸莊嚴微抬下巴打量一下,才發覺這男人尤為反常,他的手裡甚至還捏著一團廢紙,看起來像是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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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的時候,溫綿在家做著清潔工作,擦拭中校先生放在櫥窗裡的一個個獎盃、獎章。

軍區比賽的冠軍獎牌、一等功、二等功獎章、特種兵比賽第一名、獵者學校榮譽學員、以及最特殊的——栗色貝雷帽。

它在俄羅斯象徵特種兵中的特種兵,高於阿爾法、訊號旗的職業水準的選拔賽事,要奪得這個稱號,必須先經過每年舉行二次的考試,然後才是三個階段的殘酷考核。

聽說越野跑,不僅是要在溝壑縱橫的地形狂奔,還有穿越毒氣帶……

聽說雷區,有烈火滾滾,炙熱難擋,焦煙密佈……

還有戰鬥能力、射擊能力的各種考驗,反坦克武器、手槍、自動步槍……

以及最後的第三階段,是如今被人們所知悉的“地獄十二分鐘”。

那是失去信仰,只剩意志在搏殺的時刻,它太考驗一個人的心理素質了。

溫綿看著滿窗的功勳,知道她還不太夠格,總想著要更優秀些,才配得上如此頑強的軍人吧。

她想做點什麼,可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能追上他。決定去考公務員,是因為至少她知道如此做是正確的。

溫綿抹著灰塵,嘴角忍不住一笑。

她有太多理由愛上這個男人,然而,第一個理由,或許是愛上了他開槍時的瞬間。

思及此,溫綿聽見門口的步伐堅實有力,那是軍靴踩著地板的落地聲。

瞿承琛的視線在抬頭的剎那頓住,站在他面前的妞兒笑容嫣然,卻讓他心中像是多了一根刺。

“你有事找我?”

“嗯,你先進來再說。”

溫綿給中校拿好拖鞋、掛上外套,這才告訴男人,她這幾天有可能要去美國探望左輪。

溫姑娘其實心裡也不懂,她與左輪關係並非緊密,就算他病危,也不該由John探長親自來通知她。

可探長說左輪的緊急聯絡人填的正是她,甚至萬一出事,所有財產都將交給她!

當時溫綿強自穩定心神,質問再三,想說會不會弄錯了,John卻道他會派FBI探員來替她辦理各種入境手續,接她來美國這邊的醫院。

瞿承琛聽完,反應過來之後突然變了臉色,擒住溫綿的一隻手腕,扯到面前。

這小女人不但與左輪有過親暱舉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