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對方受了傷她還要前往美國探望,那麼接下來呢,他常年在部隊無法照顧得了她,所以……她會離開他,去找那個FBI嗎。

“我不准你去。”

“可是……”

“你是想要離婚麼?”男人微微一哂,笑得涼透涼透,“我有時間,溫綿,我們慢慢耗。”

“你說什麼?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和你離婚?”

“那你為什麼要吻他?”

“瞿承琛你……抓疼我了!”溫綿毫無心理準備,他的氣場太冷她有些嚇到,“放開!”

反抗的同時,指甲在男人英俊的臉上刮出一道清晰的紅痕。

倆人都是一窒。

瞿承琛察覺到她小幅度的瑟縮,忙鬆開手,他不禁檢討,這事應該正如昨晚猜測那般,溫綿是在被動的、甚至不知情的情況下,才會與左輪接吻。

“我從來沒和他做過越軌的事。”溫綿委屈著輕抽一口氣,揉了揉泛紅的手腕。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還是他長得像你哥,你可以對他毫無防範?”她的戀兄情節,又正好戳了他的脾氣。

“我知道他或許對我沒那麼簡單。”

要不然,左輪也不會寫下她的名字,或多或少,她於他而言是挺特殊的吧。

“我還是想去看看他,左輪昏迷了,如果他真出事……我希望能為他做些什麼,如果他能醒,我也想讓他把名字改了。”

當然她還藏了一個私心,她本想用別的男人來試探瞿承琛的心意,可這結果似乎與預期的背道而馳。

“瞿承琛,你說過把婚姻的主動權交給我……”

溫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中校給打斷了:“可我不允許背叛。”

原來,他是被無法忍受背叛的情緒激怒。

溫綿有些難受地低聲道:“是,所以你要讓我去,因為我不會與你離婚,不會出軌……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要求?你還期望我做到哪些,我都可以答應。”

反正,他也從沒要求過她的愛。

溫綿的話令瞿承琛心頭一顫,這每一個字眼都聽得甚是刺耳,作為妻子,哪怕作為軍嫂,她都已全心全意,她做的那麼完美,那他還在不滿什麼?他打心底也相信著溫綿不會與左輪有糾葛,不是嗎。

腦子裡像繃著一個弦,瞿承琛有些掙扎,末了,他淡淡說:“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美國,你不能太相信他,一定要提防他。”

“你可以不信任他,但要信任我。”

“總之,我不批准你一個人走。”

“瞿承琛,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溫綿壓了好久,才將聲音裡的那股酸澀苦意壓住,“我知道你娶我不是因為愛我。”

當時她未嫁,他未娶,以為多年相守至少會離不開對方,這就是她想要的婚姻。溫綿知道自己很傻,如今她愛上他了,才不貪心的想要得到更多。

“那你現在有沒有,哪怕一點點,愛上我?”

突如而至,讓久經沙場的中校先生怔了怔。

瞿承琛看著她,良久,嘴唇動了動,卻沒法像往常那樣把話直接撂出來。

他的意思或許是……他大概沒有那個意思。

溫綿滿腔的愛意都被抹殺。

身為軍人,他永遠是這麼運籌帷幄,身為丈夫,他卻做不到。

到底她愛上的是怎樣一個人呢,她已問的這麼直白,他仍然給不了答案,或許,她真的只是他需要的一個妻子,就像是家庭裡的一個角色,有勝過無。

一種冰冷的失望蔓延全身,溫綿動彈不了,她張了張嘴,卻不曉得該說什麼,眼淚忽然流了下來,她忙別過臉,走出去拿好揹包,套上一雙長靴。

“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