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新嗎,他們幹什麼去了?

他示意小劉不要驚動他們,待他們走下坡,張揚突然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兩人正全神貫注的低頭說話,被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一跳。

明明驚慌的說,“沒、沒幹什麼,我們隨便轉轉。”

梁新則仰著頭,面無表情的從張揚跟前走過。

張揚緊皺眉頭,對著他們的背影,久久的凝望,思索道:

“齊明明為什麼總愛出現在現場?還有那個梁新,表情怪異,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

“會不會齊明明病情發作,在腦子混亂狀態下不自覺作案呢?”

“還有那個梁新,形跡可疑。也可能是他們兩人合夥作案,不然,他們幹嘛一起來這裡呢。”

三、互相懷疑

梁新一路陰沉著臉,明明忍不住說,“哎,你說他們為什麼也來這裡,是不是有什麼發現?或者此案與他們有關?”

梁新一腳踢開路上的小石子,幽幽的說,“別人是治安主任,來這裡勘查,挺正常的。”

“什麼呀,電視上報道過一個團委書記,偽裝了好多年做壞事呢,在沒有破案之前,人人都有嫌疑。”明明鄭重其事的說。

然後,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梁新,問道,“梁新,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麼不參加高考呀?你的成績比我好,絕對能考上重點大學。”

梁新垂下眼睛,傷感的說,“奶奶沒有退休工資,又有糖尿病,爺爺去世也沒留下什麼錢,那點撫卹金只夠生活費,沒看奶奶那麼大年齡還在賣菜掙錢。”

“你可以問你爸爸要呀!”

梁新鬱郁的皺著濃眉,“哼!我爸爸是不會給我錢的。”

明明很是抱不平,“你爸爸也過分,自己兒子的學費都不願意出,是不是那個女人不願給?”

梁新露出厭惡的表情,憤憤的說,“別提那個女人。”

明明右手搭著梁新的肩膀,感慨道,“唉!要是你媽媽還在多好呀!後孃就是不行,你多委屈呀!幸虧我媽媽還活著。”

梁新聽到明明後面的那句話,一陣心酸,差點掉下眼淚,他轉移話題,“你為什麼回來呢?憂鬱症有那麼厲害嗎?”

“我常常頭暈,心慌氣短,像得了心臟病。注意力不集中,腦子一片空白,感到非常無聊、煩躁。”

“有時候還出現幻覺,為點小事情就發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特別是宿舍有個室友太讓人討厭了,很多次我都想殺了他。”

“這個病有那麼厲害嗎?”

明明做出痛苦的表情,“當然啦,你不知道犯病時的那種滋味,太痛苦了。”“不過,我現在和你在一起,心情好多了,沒那種煩躁的感覺了。”明明說完笑起來。

明明和自己在一起心情就好,梁新覺得特別開心,他關心的說,“明明,你要好好調整心態,病好了早點去上學,別耽誤課程了。”

明明點著頭,“知道,我決定這段時間邊治病,邊破案,兩不誤。”

卻說張揚在山上見到梁新和明明後,始終在懷疑,他們會不會與命案有關,不然他們去那附近幹嘛?

他有種強烈的願望想接近他們,只要和他們接觸,也許就能找到蛛絲馬跡。可是,要用什麼藉口去找他們呢?

張揚還沒找到機會,明明自己卻找到辦公室來了,他進門就徑直走到張揚跟前,神秘的提出一個塑膠袋,“張主任,你看,這是我在井口附近找到的菸頭,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證據,我覺得對破案應該有幫助。”

張揚奇怪的接過塑膠袋,請明明坐下,問:“你去現場看過了?”

“是呀,那天咱們還在山上碰面了,你們是不是也去那裡尋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