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來,政府方面並沒有把責任簡單地往經營戶頭上推,而是就事論事,正確分析雙方的過錯。

看王寶良沒多說什麼,溫純關切地說:“寶哥,你以後喝酒不能再過量了,最好能不喝就不喝。聽圓通大師說,胃這個東西,一旦有毛病了就難得恢復了。”

聽了溫純的話,王寶良也是一臉愧色:“嗯,這個我也知道,只是到了酒桌上,我就抹不開面子。以後,少趕這些熱鬧就是了。”

溫純也只是笑笑,他知道王寶良的脾氣,別聽這會兒說得好好的,可只要有朋友來邀,還是會慨然赴約的。

這正應了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第167章 歹毒的手段

兩人又扯了一些閒話。

溫純問:“寶哥,你去臨江喝喜酒,崔元堂應該知道吧。”

王寶良喝了口茶,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巴,說:“呵呵,我去哪裡,都會跟他交代幾句。”

“哦,”溫純沒有多說,往門外看了看。

福慶街上的人流稍稍多了一些,但溫純總覺得有些面孔不像是生意人,不由得警覺起來,他想了想,才說:“寶哥,最近有點冷清了。”

王寶良也順著溫純的目光往外看了看,感慨地說:“是啊,現在是生意的淡季,不過,福慶街一天不如一天,這倒也是事實。”

“寶哥,你沒覺得陌生的面孔多了些。”溫純最終還是忍不住。

“是嗎?”王寶良抬起身子,探出頭去看了看,不以為意地笑了:“有幾個新客戶來看看貨,很正常的嘛。有道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我們做小生意要像你們坐機關,每天總是那幾張臉,福慶街的兄弟們真要去喝西北風了。”

溫純不敢把話說得太明,怕傷了王寶良的面子,便說:“寶哥,福慶街上的事情麻煩你多照應著點,多幫政府把道理和政策和大家說說透,樹挪死,人挪活啊。”

王寶良開懷大笑,說:“溫指揮,你放心,只要有我王寶良在,福慶街亂不了,小商品市場翻不了天。哈哈。”

說這話的時候,王寶良一副大哥的派頭,信心十足。

王寶良盲目的自信讓溫純越發的擔心。

溫純透過一系列事件之間的聯絡,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一場危機正在襲來,但王寶良只看得到一個福慶街,他堅守在這裡幾十年,習慣性地認為,他王寶良就是福慶街,福慶街就是他王寶良。

溫純起身告辭,執意不讓王寶良送出來,臨別之前,還是一語雙關地叮囑了一句:“寶哥,你多保重啊!”說完,大步流星走到了福慶街的另一頭巷口。

趙子銘的早點攤還沒有收攤,爐子上的鍋裡還不斷往外在冒著熱氣。

不過,由於上班上學的高峰時間過了,早點攤上只有一個老太太坐在那裡慢悠悠地啃著一根油條。

趙子銘見溫純過來,熱情地招呼道:“純哥,來一碗。”嘴裡說著,手裡已經打好了一碗桂花米酒湯圓,又用毛巾抹了一下小板凳,讓溫純坐下。

溫純也沒客氣,接過來呼啦啦喝了起來。

趙子銘湊過來,低聲問:“純哥,昨天下午的動靜不小啊。”

“是啊,”溫純警惕地四下看看,才說:“子銘兄,你也看出來了。”

“我昨天下午沒在,可一大早卻覺得氣氛不對頭哇。”

溫純問:“何以見得呢?”

趙子銘有點急了:“你沒發現,福慶街上多了不少鬼頭鬼腦的人。”

畢竟是混過大世面的,趙子銘在敏感性上比一直窩在福慶街的王寶良強了不少。

“我也有這個感覺,只是,寶哥覺得很正常呢。”

“他呀,有點麻木了。這也不奇怪,賊眉鼠眼的小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