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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職位甚至比這裡的知縣還高,君珂眼神裡卻湧出疑問,懸賞畫像,為什麼連名字都不註明?
她不禁聯想到當日錦衣人擄納蘭君讓的手段,很明顯燕軍有高層和他勾結,那麼,這個離當日事發之地不遠的赤羅城,是不是也有人和錦衣人勾結?
因為勾結,所以並不希望捉拿到挾持納蘭君讓的納蘭述和自己,以免破壞錦衣人的計劃?
錦衣人行程方向,正是向赤羅而來,雖說附近只有這個城,但似乎也不是必須要來的理由,除非他在這城裡,另有安排。
一個小城,能夠主宰一切,令錦衣人有所仗恃的,也只能是知縣大人,一城之主。
心念電轉,君珂立刻打消了去衙門找殷山成的念頭,她不能冒險,再次將傷重的納蘭君讓送入虎口。
其實君珂是多慮了,事情並沒有她想得複雜,那兩張畫像上的名字,真的就是被撕掉的。
堯羽衛多年來在冀北周圍活動,周邊地域其實都有滲透,主體力量雖然是三千不變,但出外執行資訊蒐集任務的衛士,會同時發展外線人員,一般都選那些資質好,出身慘,人品佳,在困境中掙扎的少年,往往救他們於水火之中,再進行一定的培養,這些人不多,因為必須經過忠誠的考驗,但經過考驗的人,都是冀北安排在各城的精幹斥候奸細,伺機而動,潛伏暗藏。
所以說當初沈夢沉納蘭君讓能把堯國事變訊息壓那麼久,確實付出了相當的人力和努力。
赤羅是小城,天高皇帝遠,對上頭下來的指令沒那麼上心,也不指望在自己這靠近邊境的小城裡,能抓到那麼重要的人物,所以只是隨便在城門附近貼了幾張告示,之後便沒人去管,而留在赤羅城的堯羽外線人員,乾脆就把這告示給撕殘了,以免給主子帶來麻煩。
君珂卻不知道堯羽這些外線,這些人在堯羽心中也不是什麼重要力量,戚真思隱約提過,君珂也沒在意,此時自然想不起。
她打消了這個念頭,便直奔醫館而去,沒多久怏怏出來——那姓單的大夫只幫納蘭君讓接了骨,然後很直接地告訴君珂,她用的金創藥已經是天下一流,他也拿不出更好的外傷藥來,而納蘭君讓被寒氣所傷的內腑,絕不是他能對付,請另請高明。
君珂心知這人說的也不是假話,只不過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此刻被拒絕,心中一沉,卻終究無語。
低頭看看納蘭君讓,他氣息更微弱,濃黑的雙眉緊緊蹙起,襯得臉色慘白,想來正處於極致痛苦,拼死掙扎。
那樣的苦痛掙扎裡,他始終緊緊握著君珂的手,掌心如冰,森冷傳遞,君珂的心,也彷彿凍成了一團冰。
她在醫館門口怔了一刻,大步轉身,找了家客棧,要了上房,吩咐夥計送上火盆。
將納蘭君讓放在床上,君珂在醫館,已經請大夫幫他擦身換衣去掉外在的寒氣,然而那內腑的冰寒,又哪裡是火盆能烤熱的?
屋內的溫度漸漸高了起來,君珂將納蘭君讓扶起,盤膝坐上床,掌心貼在他的後背。
她要試試,用梵因給的大光明內力,給納蘭君讓驅出寒毒。
她本身內功不純,三種內力天下少有,但冰紋功屬寒,沈夢沉的內息屬陰,兩種都不適合傳給納蘭君讓,只能用梵因的功力。
君珂心裡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她體內沈夢沉的內息和梵因的內息相互對沖,之前梵因一直壓住了大光明功法,使她體內以沈夢沉內力為主,但冀北一會,梵因解掉了那層禁制,按說這一陰暗一光明的兩種內功就該互鬥,但隨即她修煉了冰紋功,並藉助了納蘭述的純陽內力,使體內內力出現奇妙的平衡,並因為這種絕無僅有的平衡而進展迅速,但這種平衡一旦被打破,那後果必然也十分嚴重。
沒有了梵因的大光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