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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掌影,呼嘯而下,君珂剛剛撞入掌影範圍,突然袖子一抖,一個小瓶落入掌心,手指一撳,隨即腳跟一轉,轉身就逃!
“哧——”
空氣裡瀰漫開一陣辛辣的氣味,刺鼻嗆人,首當其衝的納蘭君讓連眼睛都睜不開,震驚之下不顧傷敵,趕緊連退三步背靠馬匹,其餘衝上來的護衛也一陣大咳,等到好容易睜開眼睛,哪裡還有君珂的人影?
空氣中那種刺鼻的味道猶自未散,納蘭君讓怒極,捂著痠痛的鼻子一躍上馬,身子一縱間後腰一涼,裸露的肌膚觸上披風絲質滑冷的感覺空蕩蕩,更是怒氣上胸臆恨不斬君珂。
他端坐馬上,凝望來路,四面護衛小心翼翼請示該怎麼做,納蘭君讓沉默一會,神情中的暴怒漸漸散去——憤怒只會讓人失去正確的判斷力,從而做出不理智的決定,這不該是他犯的錯誤。
“這女人輕功不錯。”半晌他緩緩道,“我剛才隱約看見她向西而去,你們去追,我在此地等你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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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們驅馳而去,一路煙塵,四面安靜了下來,空氣中那種刺鼻的味道漸漸散去,納蘭述立在原地,神情若有所思。
日近正午,陽光溫暖,他立在馬匹陰影裡,在任何時候,他都喜歡呆在所有可以遮擋並有陰影的地方,因為陽光會影響人的視線,而遮擋物可以阻止一切突如其來的殺手。
因為自幼和陰影作伴,而又沒有朋友,他養成了琢磨陰影的習慣,這一塊陰影像什麼?那一塊陰影像什麼?還曾根據陰影流動的變化,悟出一套劍法,被燕京凌雲院的師傅們,贊為奇才。
此刻他靜立筆直,背靠馬匹,眼光遙遙放出去,似乎又在琢磨他唯一的遊戲陰影。
他眼光落及的地方,是一棵樹的陰影,枝幹濃密,鬱鬱蔥蔥,在白亮的地面上,打出一片連綿的光斑,光斑裡枝葉不動,安靜如初。
光斑裡,有一小塊黑色的圓斑,混在在樹葉的光影裡,看起來和別的沒什麼不同。
不過,真實的映像還是有區別的,只不過當事人不知道而已。
那片圓形陰影的主人,此刻正掩在樹上,沒有注意到地下,緊張地看著前方。
唉,怎麼不一起出去追呢?為什麼還要留下來等呢?
君珂皺著眉,暗罵自己怎麼就沒考慮到這開膛君的身份,他怎麼可能親自去追?必然要端著架子在原地等的。
她身上的防身武器,因為電筒太重,並不常帶,倒是將一瓶辣椒水隨時配備,這東西她一般也不捨得用,用完就沒了,不過成分也不難,自己大可以嘗試再做,撕納蘭君讓褲子的那一刻,她就想好噴辣椒水,然後趁亂詐做逃走,那邊護衛還在揉眼,她向西奔幾步,一轉身卻上了旁邊早就看好的樹。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輕功雖然不錯,但內功還沒到家,短期奔逃不要緊,長期被追就堅持不下來,逃是愚蠢,不逃才是上策。
現在這人不走也沒關係,等唄,他四處找不著,總得離開的。
君珂安安穩穩地伏著,這幾個月戚真思也鍛鍊過她的耐性,所謂靜如處子動如脫兔,那個沙坑就是她經常被埋的地方,戚真思會把她埋進去,就露個肩膀和頭,然後豎一塊墓碑,上書“此人已死,兩個時辰後詐屍。”一開始是三個時辰,之後就慢慢增加個五個八個,直到君珂能夠不吃不喝不動,熬上兩天為止。
不就是拼耐性麼?你能二十四個時辰後再詐屍麼?
君珂微笑,自得意滿,鼻尖還是有些癢,她不敢去揉,怕動得枝葉紛亂,給納蘭君讓發現。
樹木的陰影恰恰到納蘭君讓腳尖,他只淡淡看了一眼,便掉開目光,面無表情看護衛們驅馳而去,對留下的護衛首領石沛道:“我要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