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難道你不知道這些話都是分手的藉口嗎?我不許你就這樣輕易說分開。”

阮青莉的聲音是顫抖、哽咽的,我又何嘗不是,我們兩個就像抱頭痛哭的失意者。我用力的回抱著她,肌膚相貼,真希望就這樣讓它們生長在一起。

“青莉,我總是有那麼多的理由來身不由己。所以,你帶我走吧,到一個可以讓我全心全意只想著愛你的地方吧。”

我感到脖頸清涼涼的,心裡跟著有些心疼,幸福很難嗎?我真的只是想要笑著擁抱愛的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36 章

那日阮青莉讓張巍送我回去的,父親面上帶著喜色,而母親卻滿面愁容,她拉著我絮叨了兩個多小時,諸如你要對得起人家,跟李子一起是不對的。我一一應允,但我心裡面是真的很累。

…李雯狀況不太好,我找了個人陪她去散心了,你不用擔心。

阮青莉發了這樣一封資訊後就再無音信。一週後,阮青莉跟張巍去了海南,張巍臨走前說可以幫忙找個可靠的保姆,但母親犯病接觸不了生人,我直接拒絕了他,他拍著我的肩膀,要我注意休息,我由衷地感謝他。

天高了,葉也黃了,阮青莉走得很是乾脆,而我的日子又回到了原來那副模樣,忙忙碌碌憂心忡忡,阮青莉卻是一次也沒有聯絡我,我同她說話也是寥寥幾句便結束了。我有時看著街上來去匆匆的人都不禁心生悲慼,彷彿一夜入冬。

十一的時候父親請了年假,帶著母親去旅遊了,母親的主治醫生建議我們溫和的保守治療,充實她的生活,她會像上一次那樣走出來的。她還建議我也跟著同行,讓母親享受天倫之樂,讓她儘快解開心結。

可是我現在的心境怎麼會適合去陪伴他們,我還不知道我和阮青莉究竟會如何,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傷她的心。我做不到偽裝歡笑去面對他們。

我守著家,這一次真的只剩下我一人了。我沒有想到我真的成了孤單的一個人,母親回來後像是忘了我一般,時常無視我的存在。

時入末月,天氣寒冷得可以,同事說我都凍僵了,不會笑了。因此我對著鏡子練習著微笑,讓自己看起來就像個平常人一樣,忙碌的充實的笑著。可是當我握著只存有寥寥幾封她的資訊的手機,我的笑就比哭還要難看了。

都市總是這樣,繁複的淹沒了每一個人的悲喜。接近新年,洋節日排著隊就來到了眼前,我已經將近三個月沒有見到阮青莉了,也沒有好好地跟她說過話了。

我們是結束了麼?可是她曾經那麼鄭重的承諾過我啊。她不是那樣背信的人,我要相信她。

聖誕節是週六,再過一星期便是了,商場裡都開始了促銷活動,我買了給青莉的禮物,我用手託著那一個小小的絨布盒子,卻只想大哭一場。

平安夜,青莉的媽媽叫住了我,她帶我去吃了西餐,她依然是優雅的,搖晃紅酒的幅度,切割牛排的輕柔,我看的痴了,她太像阮青莉了,她抿著嘴角笑的樣子,她側頭聽音樂的樣子,她的一舉一動都讓我溼潤了眼眶。

“你多久沒見她了?”她淺聲的問,我也知道她指的是阮青莉。

“快三個月了。”

“幾天?”我一愣,可一想到女人素來嚴謹,也就釋然了。

“八十八天了。”女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們倆這數還挺討人喜歡的,想見她嗎?”我挺直了胸膛,手也緊張的扒住了桌邊。

“想,我想見她。”

女人從包裡拿出一封檔案袋交給了我,你可以考慮看看。

我狐疑的拆了開來,裡面有一份香港的工作簽證和港澳通行證。這是什麼意思?我呆愣愣的看著她,我不懂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