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皆通,迴歸於自性,人生來也無物,去也空空,掌教圓寂之時,大昭寺內法鍾清鳴,西藏業已明瞭。”

太虛凌霄閣與西藏兩密之間的關係是隻有凌霄閣七子或鍾道臨這樣接受過關伊傳承的人才明瞭的東西,桑葉如此一說,鍾道臨也不再多言。

桑葉似乎能穿透人心靈的眼神緊盯了鍾道臨一會兒,平靜弱水道:“敢問尊者此去邏些城是否為障眼法,真正的目的地應是古樓蘭秦皇古墓才對!”

鍾道臨聞聲輕震,看向桑葉的眼光中訝異之色一閃而逝。

桑葉不為所動,好似看不到鍾道臨無辜的目光。

鍾道臨暗中嘆氣,搖頭苦笑道:“怪不得花靈兒能夠準確把握住小弟的行蹤,原來此事天下皆知,哎,小弟那笨師傅還想出了這麼個蠢辦法讓我去取《無道經》下冊,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嘛!”

桑葉也笑了笑,簡潔道:“可需援手?”

鍾道臨聞聲眉開眼笑道:“要,為什麼不要,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桑葉也不廢話,和鍾道臨再討論了一會兒具體事項,毫不耽擱的躬身退出蒙古包,消失在門外。

鍾道臨閉目思考著下面的行動,他正在思考花靈兒可能追來的線路,自己是按照原計劃走一趟邏些順便拜訪一下活佛,還是按照方才兩人商量好的在下一個地點等待桑葉,引出花靈兒,正在這時候,外面的歡呼聲打斷了鍾道臨的思緒,微微一笑,既然想不通,就索性放下,悠閒的走了出來。

外面這時候已經聚集起了至少上千人,到處都是穿著節日服裝的草原民族和以物易物的牧民組成的集市,看穿著裡面還有漢人,回回等別的民族,人數最多的還是要數用木樁圍起來的賽馬場,射箭場和空地旁的架著的摔跤臺,無數的小販圍著蒙古包的外圍,開闢了一個流動集市,相互交換著日用雜貨,油鹽鐵器,一聲聲吆喝與陣陣喝彩聲不絕於耳。

“安達,快來啊!”

遠方傳來了麗珠琪瑪的叫聲,鍾道臨眯眼一看,不禁啞然失笑,麗珠琪瑪換了一身緊身短衣,手持馬鞭,正雀躍著朝他揮手叫喊。

鍾道臨舉手搖擺了一下,縱身快步走了過去,麗珠琪瑪看到鍾道臨過來,笑嘻嘻的迎了上來,喊道:“快跟爹爹說,安達,爹不讓我參加賽馬!”

“哈哈哈哈!好!”鍾道臨拉住麗珠琪瑪不斷擺動的手,一起走到闊木臺跟前。

鍾道臨朝闊木臺笑道:“大叔,怎麼不讓麗珠琪瑪上去試一下?”

闊木臺知道鍾道臨的性格,施禮也不是,不施禮也不是,尷尬道:“她一個小丫頭,男人的事兒,她……”

鍾道臨哈哈笑了起來:“闊木臺大叔,你還有這種想法呢?麗珠琪瑪既然想去試一下,就讓她去吧,平常放牧也都習慣了,不差這一次!”

闊木臺聽到鍾道臨贊成,也不好說什麼,只得點頭同意,對麗珠琪瑪吩咐道:“你小心點,去吧,注意轉圈的時候別被馬鐙掛住!”

麗珠琪瑪雀躍著跳了起來,飛身找負責人報名去了,鍾道臨和闊木臺看的相視而笑。

闊木臺看著遠去的女兒背影,對鍾道臨道:“這丫頭就是性子野,像一頭不馴的野鹿,唉!”

鍾道臨微笑應道:“這才是草原兒女嘛,率性而為,八方天地任我遨遊!”

闊木臺懂得了鍾道臨的意思,沒說什麼,點了點頭,遙望賽馬跑道的起點,麗珠琪瑪正興奮的騎在鍾道臨原來的小白馬上,美豔不可方物,引來了周圍一陣陣的叫好聲,連身旁的鐘道臨都放肆的幫麗珠琪瑪大聲呼嘯加油著,說不出的興奮。

過不多時。

在一圈男女老幼的加油打氣聲中,一聲皮鞭抽空的脆響突然響起,十二匹毛色各異的健馬隨著各自主人的呼喝,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