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就了數以百計的宗門教派,在勝者為王敗者賊的幌子下,失敗的一方被歸為妖魔,勝利者則成了道佛。

其實哪有妖魔跟道佛之分,只有代表著不同信仰的信徒之間的弱肉強食。

鍾道臨之所以孤身踏上尋找神鼎的道路,更重要動機,正是基於對紛亂複雜宗教之間的不理解,而非其它。

悟破星幻之術的鐘道臨只不過是更加接近了一步道極生魔,魔極則佛的終點,而額頭的星圖,早在十三年前初入魔界就已經呈現,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他對於佛道雙極實為一點的理解,還停留在渾渾噩噩的門派之分罷了。

受了桑葉喇嘛一拜他並不覺得不好意思,桑葉拜的是大日如來,是虔誠的信仰,並非鍾道臨他這個執功的肉囊,這裡面的因果厲害並非是表面所能反映的,等到蒙古包中十幾個人全都拜倒在地上了,他可就真得有點慌了。

鍾道臨趕緊扶桑葉喇嘛起來道:“快讓他們起來。”

桑葉躬身應是,轉身對後面的眾人說道:“你們都起來吧,本座執教宗之禮,你等大可不必,快快起來。”

桑葉看到鍾道臨為難的樣子,吩咐眾人起身坐好。

鍾道臨拒絕了高坐椅上的請求,乾脆席地而坐,他不做椅子,包括桑葉所有人都是席地而坐,反正地上鋪的有地毯,鍾道臨也不在乎那麼多,舒服就好。

他看到麗珠琪瑪驚奇的大眼睛想看又不敢看的神色,哈哈大笑,招手讓麗珠琪瑪坐過來,對桑葉用蒙古話說道:“小子鍾道臨,見過桑葉護法。”

桑葉低身回禮,恭敬道:“為慈愍眾生故,應運時節因緣,虛空界盡、眾生界盡、眾生煩惱盡!不敢勞煩尊者問訊,尊者如何到了這裡?”

鍾道臨知道桑葉觀察出自己因為擔心無法完成齊聚九鼎的使命而生出的心靈波動,指出一切皆緣,虛生界盡,不由暗暗感激,心忖這裡人多嘴雜,不好多說,只道:“別叫我尊者了,叫我小臨好了,本來是要去辦點事情,中途遇到了強敵圍攻,受傷遁走後機緣巧合下就來到了這裡。”

桑葉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萬萬不可,教宗不可一日無禮,尊者請收回法諭。”

鍾道臨苦笑了一下,知道這幫天天唸佛的虔誠喇嘛絕對不敢拿他亂叫,只得對其他人道:“咱們各交各的,大夥叫我小臨就好,不然會不習慣的!”

闊木臺趕緊又拜了下去,連呼“不可!”,藏民和蒙古部族的人天生對宗教極為虔誠,要他們對連桑葉喇嘛都萬分恭敬的人不敬,說什麼他們也不幹,只有麗珠琪瑪看到鍾道臨苦著臉的樣子,偷偷嘻嘻而笑,她只把鍾道臨當成她的安達大哥哥,什麼大日尊者一類的,她是不太感興趣。

鍾道臨暗歎倒黴,這麼下去可就沒什麼意思了,連忙對桑葉喇嘛和眾人說道:“我來這裡的事情,屬於秘密,希望各位能夠保密,不要跟帳外的人提起!”

眾人連忙應是。

鍾道臨心想,先堵住你們的嘴再說,找個機會盡速離開便是,於是說道:“外面的那達慕大會也快開始了,我們過會兒出去瞧瞧吧,順便我和桑葉護法還有點事情要談。”

闊木臺等人聽到這裡,知道二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說,趕忙拉起不願離去的麗珠琪瑪,十幾人倒退著走出蒙古包,只剩下了鍾道臨和桑葉喇嘛。

鍾道臨簡要的說明了此次前往異域的因由,以及將要趕往邏些城布達拉宮尋找神鼎的打算,挑了些問題看似隨便得問了問。

桑葉點了點頭,恭敬問道:“尊者還有什麼吩咐?”

鍾道臨嘆了口氣,沉痛的說道:“太虛凌霄上人關伊前輩已經仙去,護法可知道?”

桑葉點點頭:“法歸於體,體攝於心,心攝於境,心境相融所住於相,境相貫通於體用,體生萬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