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昌正在和人敬酒,手臂突然被同伴撞了一把,他不解的看過去,對方給他使眼色道:“看那邊那個女的,長得怎麼樣?”

趙昌隨之望過去。

一個穿著奶油色禮服裙的少女坐在高凳子上喝酒,雙腿優雅的交疊著,細膩的面板在燈光下白得反光,裙下露出一截纖細的小腿。

如霜雪般的皓腕,細若白蔥的指尖拖著酒杯。

別說令人驚豔的側顏。

就是氣質,都是出塵脫俗的。

“是不是很好看?看你眼睛都直了!”同伴語氣都有些興奮了:“剛剛她好像有往這邊看。”

“別忘了我們這次來是要做什麼的。”趙昌收了目光:“辦完事兒,再想別的。”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看到那個少女,他莫名的想起了十年前的那樁案子……

不過那個女孩被他們扔下天橋後肯定是死了。

畢竟她身上早就中了兩槍,那麼高的高度,下面地區附近又全是野狼,恐怕是連具屍體都沒剩下。

這樣更好,警察找不到證據。

誰讓那個女孩自告奮勇的願意拿自己交換人質呢?

當時那種境況,留著她也是麻煩。

趙昌想著,事情反正都過去了,沒人會記得這事兒。

十年都過去了,他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他輕笑一聲晃去腦海中的思緒,問旁邊的人道:“東西這次帶夠了嗎?”

“夠了,有老大點名極其貴重的物品,吩咐我們不準私下開啟的東西,就是貨弄丟了,那東西千萬不要弄丟。”

同伴晃著酒杯,聳了聳肩:“誰知道老大到底要和他們交易什麼呢?”

他們這些人,只需要等老大吩咐,把東西交進對方手裡,然後等錢打到卡上就可以了。

“說的也是。”趙昌笑得意味不明,他站起身來:“我去一趟洗手間。”

同伴點點頭:“快點,交易馬上就要開始了。”

初淺看著趙昌進了酒店的男洗手間,坐在凳子上晃著腿,聽見耳麥裡傳來初野的聲音:“你剛剛乾嘛去了?”

少女抬起頭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燈,下顎線優越漂亮,天鵝頸修長白皙那張白得彷彿打了層濾鏡的臉龐被燈照著,挺翹的鼻下,是鮮豔欲滴的唇。

琥珀色的眸微微上挑:“穿衣服去了。”

不是一直穿著嗎?

初野還想開口問問,初淺卻已經跳下高凳子,往洗手間那邊走過去。

“這種場合下去洗手間很容易惹上麻煩,初淺,我看見兩個男人跟著你進去了……”

“我知道。”初淺步伐從容淡定,她墨色的發散落在肩頭,側臉被燈光遮擋,神色晦暗不明:“你把現場的所有人看緊,暗地裡軟封鎖起來。”

她腳步停在女洗手間,正想著如何用一個完美的理由進入男洗手間又不被罵女流氓。

那兩個男人就過來了:“小妹妹,你一個人,沒有家裡人陪著嗎?”

天賜良機。

初淺後退了好幾步,看著瘦瘦弱弱,眉眼間無辜又乖巧:“你們……要幹什麼?你們別亂來,我父親可是在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