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為了證明楚辭的話,屍怪手中增加了也許力氣。

所有在楚辭血色虛影範圍內的行屍,仍在掌控之內。

“好。”

吳興榮閉上了眼睛,神色是奇異的平靜。

為了以防萬一,楚辭捏斷了吳興榮的所有觸手,那令呂旦痛不欲生的痛楚,在他這裡卻只是面色慘白,肌肉不時抽動。

他用忍耐和沉默回應著楚辭的要求。

縫合屍怪一頭,行屍三百二十二隻,一切都在楚辭的控制之中,感觸著自身現在的強大,楚辭深吸了一口氣。

足下用力,石磚崩解,伴隨著風聲,楚辭高高躍起。

珞城此時的慘景盡收眼底,現在楚辭躍起的高度,是八米!

“攪局者!”

“在那裡!”

楚辭的視線與一隻高居於巨型屍怪之上的血色頭顱那瘋狂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一瞬間,二人都明悟了彼此的身份。

“凡俗武者.....”魯魁厭惡著看了一眼在不遠處一邊解救百姓一邊撤退的李騰眾人,操控屍體調轉方向朝著那個在半空中彷彿挑釁一般的身影而去。

“一群無用的裸蟲,為我等獻上生命已經是你們最大的用處了,竟然反抗.....待血葫吸收夠了精氣,呵呵,你等與我,便是天壤之別了!”

魯魁神智已然不太清晰,自語著。

城中街巷與牆壁被屍怪的巨力搗毀,塵土飛揚中,在珞城鱗次櫛比井然有序的規劃下生生犁出一道醜陋的溝壑。

無所謂短兵相接,也不是棋逢對手。

楚辭第一次超凡的戰鬥從兩波行屍的互相沖擊開始,同色的屍潮從相對的方向猛烈撞擊在一起。

然而,轉瞬。

楚辭再次獲得了這一波行屍的操縱權,如吳興榮一般,魯魁也是滿臉的驚愕與不可思議地看著手下本來如臂驅使的血奴臨陣倒戈。

“你們.....這群騙子!為什麼,為什麼!”

楚辭的身份會是什麼呢?相同的氣息,控屍的能力,這隻能是黃天教暗部中人,那自以為黃天之血延續者的邪魔。

魯魁瘋狂地尖叫著,憤怒與憎惡驅使著他彷彿不知痛楚一般撕裂著面目。

空中血網的顏色逐漸褪去,但並不是消散!

“可是,血葫蘆是我的!這一城精氣也是我的!你們休想奪走,騙子!自詡為人的妖魔!”

那一枚頭顱的血色散去,瀰漫紫意。

在虛影的感知中,魯魁的血怨邪象法開始瘋狂飆升,逐漸超越了滿級的限度。

這,已經不是血怨邪象法了!

“漁翁之利?休想!老吳啊,你又如何知道血葫從來都被我隨身攜帶!......這是背叛我的代價。”

在楚辭艱難跨越屍潮的瞬間,紫色頭顱滿眼憎恨與陰險地看了楚辭與角落的吳興榮一眼,鑽進了那具最為巨大的屍怪的胸腔。

“不好,楚辭,攔住他!他要化妖!”

吳興榮悚然開口的提醒與楚辭破空衝出的聲音重合,可是,已經晚了。

漫天的血絲被魯魁吸納進入了屍怪的體內。

一股散播著腥臭與瘋狂意味的氣團從屍怪的方位爆發而起,在這股與虛影氣息相同卻充滿不可控意味的氣體沖刷下,楚辭不得已倒飛而出。

行屍穩穩地接住了楚辭的身體,黏液與血水沾滿了楚辭全身。

“血葫蘆.....究竟是什麼東西.....”

楚辭從行屍們的託舉中穩定身體,看向了屍怪的方向,驚詫不已。

順著楚辭的目光看去,凝實的血色氣體從空中倒灌而下,而在屍怪的胸膛右側,一個詭異的面孔與一個木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