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權將她們買賣或是送人的,她們的地位更近似“平妻”,就好像李遮兒,而如果是賣身為奴的婢女被男人寵幸而升格為“妾”,其地位還是沒有根本的改變。她們雖然也是妻,但仍類似於婢女。

李遮兒畢竟曾在藏雲坊度過了自己少女時代的大多數時間,總是會有些自慚形穢,在劉愈面前她也顯得更加謙卑,將自己當作是一般妾侍婢女的地位。在她心中,只要能在劉愈身邊,有沒有名分並不重要。

“以後還是稱呼我公子吧。”劉愈想起韓家姐妹對他的稱呼道,“以後你正式過了門,再說新的稱呼也不遲。等新皇選妃這件事過去,我也會盡快將你迎進門。早日一家人團聚。你休息,我先回了。”

劉愈雖然沒有留下與她正式行夫妻的禮節做真正夫妻,但劉愈說“一家人”團聚,就已將她列為了自己人,也讓李遮兒失落中有些感動。她也更加期盼正式進劉家門的那一天。

劉愈畢竟還是沒留下,一個人走出門。侍衛還在巷子口等候。劉愈出來。倒是很意外地見到一個人,瞿書,正站在牆角,像是故意在等他,見到劉愈,促狹笑著迎過來。

“瞿當家。還沒回?”劉愈詫異問道。

“在下就是想留下來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測,沒想到劉將軍還是不肯留下,要早早回去向夫人報到,外界所傳看來並非沒有道理。”

瞿書算是個很慧黠的女孩。說話俏皮中帶著幾分類似打趣的言語,她的打趣絕不像曲寧那樣話裡藏毒。

劉愈自己知道外界所傳自己是何等一個“妻管嚴”,沒想到瞿書會拿這件事相聯絡相打趣。

劉愈見瞿書身邊連隨從都支開單獨在這裡等候,知道她有事,便問道:“瞿當家到底有何事?”

“在下只是有一件事相告,最近長安城多了一夥人,來歷不明卻又很闊綽,甚至還多次向車馬幫示好許諾會以豐厚的報酬相拉攏。”

劉愈蹙眉道:“那瞿當家的是如何應對?”

瞿書一笑道:“若是在下所料不差,他們應是勾結興慶會對我車馬幫不利的那夥人,如今興慶會日落西山便想再打我車馬幫的主意。劉將軍放心,不論是出自私仇,還是您和我兄長的關係,在下都不會跟朝廷有半點摩擦。”

劉愈點點頭,說半點摩擦沒有言過其實,其實這些混混的幫派本來就為朝廷所不容,摩擦之事難免。

“只要車馬幫一心為長安城安寧謀福祉,朝廷也自然不會刁難。”

這算是一次君子之約,現在整個長安城的防務都在劉愈一人掌控之下,只要劉愈發話,下面的人自然不會去針對車馬幫。如此一來長安城的官面和黑麵都能被朝廷一手掌握,雙贏的局面。

…………

八月初八。新皇繼位第三日,也是新皇當國以來的第一次午朝朝議。

因為長安城還處在國喪之中,皇宮裡一切都以先皇喪事為先,原本在峰翠宮或是偏殿舉行的朝議改在六臺衙門在皇宮的臨時辦事處舉行,不大的房間裡擠進來三十多名大臣,連空氣似乎都有些渾濁。

這一日小雨,每個朝臣來時身上所穿的孝服都或多或少淋溼了一些,本來同僚間邊走邊還漫不經心聊著,進了六臺衙門,見到新皇在當首的位置端坐,也就沒人再出聲。

右相袁博朗、御林軍總統領劉愈和信竹君蘇碧,算是如今新皇身邊最得權勢的三個輔政大臣,此時也都赫然在列,三司六部的高階官吏,除了有特別差事的也都在今日朝議的人員名單中。

朝議照理是由右相袁博朗來主持,而新皇只作為旁聽者,今天所議的內容,按照規矩皇帝有任何時候詰問的權力,當然皇帝也可以自始至終不說話,朝議的根本是解決問題,問題都解決了,皇帝是否發表意見無關緊要。到朝議最後,才是朝臣單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