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瑾的氣色比起昨日略顯蒼白,長孫嫻見到他這模樣,一愣之後,臉上帶了些憂色,出聲詢問道:“瑾哥哥,你那老毛病又犯了?”

杜若瑾搖搖頭並未回答她這個問題,“你現下可是有閒,我想同你聊聊。”

長孫嫻僅猶豫了片刻,就點頭應道:“好,那咱們上雲淨茶杜去。”

一路上兩人並沒過多言語,正在思索著旁事的長孫嫻並沒注意到杜若瑾暗自觀察她的眼神,有著說不出的疑色。

兩人從國子監前門出去,在對街的雲淨茶杜要了雅間坐下。

“瑾哥哥找我所為何事?”

杜若瑾看著對面這張柔美的小臉,好半天才直直開口問道:“盧小姐失蹤之事,你可知情?”

長孫嫻面上微露驚訝,聲音也略有提高,“什麼盧姑娘失蹤了?難怪今天早上沒見她來學裡――對了,曉絲也沒來,你說她該不會也出什麼事了吧?”

杜若瑾微微一怔,下意識問道:“你不知道?”

長孫嫻眉頭輕皺,略一思索後,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瑾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相識七年,你連我都要懷疑?”

見她面色難看,又隱隱露出一絲委屈之色,杜若瑾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忙補救道:“嫻妹,你別生氣,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哪個意思,不是懷疑我同那盧姑娘失蹤的事情有關麼?”長孫嫻聲音一時犀利起來,放在案上的手也緊緊掩成了拳頭,一副強壓慣怒的模樣。

杜若瑾眼中閃過一絲歉意,片刻後,方才和聲道:“嫻妹,實是我隨意聽信了別人的話,這才胡思亂想,你的為人我是知道的,我也是因為昨日知曉你在放榜後沒有去尋盧小姐,當你對她不喜,這才……”

“哼!”長孫嫻神色並未緩和,冷哼一聲後,語氣帶上了三分傲氣,“想我也是堂堂尚書府的大小姐,怎會與那些庶民出身的小姑娘為難,她旬考學評是得了甲,可我那爾容詩杜,也不是單單憑著一個學評就能進的!”

見她恕氣更勝,杜若瑾只覺自己越說越錯,胸口一悶,便咳出了聲音,長孫嫻見他這模樣,忙掩下了怒氣,湊到他身前幫他拍背,語氣也帶了些緊張,“瑾哥哥,你到底怎麼了,前幾日不還好好的嗎?”

“咳咳、不要緊,就是啡夜休息時受了些風寒…”杜若瑾並沒有把自己昨日在國子監裡來回跑了幾趟找人的事情同她講。

恰好這時敲門聲響起,店小二將茶點擺在桌上又躬身遠下,長孫嫻提壺倒了一杯熱茶,輕輕吹罷,小心地送至杜若瑾手中。

“快喝些熱茶順一順。”

杜若瑾接過杯子,飲了兩口方才感覺胸悶緩解,又見她臉上怒氣已經淡了三分,便趁熱打鐵,想著早些安撫了她為好,“先前是我不對,你莫要再生我的氣,可好?

長孫嫻眼神飄忽了一陣,方才緩緩點頭,又輕嘆一聲,“瑾哥哥,我也不是故意對你發脾氣,只要想著你為了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姑娘就杯疑我,心中便難受的很。”

這話說完,杜若瑾那略顯蒼白的俊臉上,卻帶了些淡淡的紅意,低下頭聲音柔和道:“你我自幼便有兄妹之情,我自是不會為了外人去為難你,可昨日之事真是有些驚險,這才一時迷了頭腦……”

接著他便將遺玉失蹤之後的事情略略向長孫嫻講了,卻沒注意到在提到魏王到國子監救人時,她一雙美目中閃過的異色。

“這麼說,是魏王殿下教了那盧姑娘?”

“嗯,也多萬了是他帶著銀霄趕來,不然盧姑娘恐有性命之憂。”

長孫嫻伸手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輕輕晃著杯中冒煙的茶水,聲音略帶了些疑惑,“魏王殿下是怎麼知道盧小姐失蹤的?”

杜若瑾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