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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當然,這都是題外話了。
案件討論會完後我習慣性地上了艾處長的車,處長對司機說:“直接回處裡吧!”司機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是不能回去的,尷尬地一笑,然後知趣地下了車。
無事一身輕,既然赴雲南的計劃已經因故告吹,我只好再次琢磨散心的目的地。這時幾個在北京讀研究生的同學正好也忙完了期末考試,紛紛打電話邀請我北上聚會,我便直接去火車站買好票,坐上了開往北京的火車。
對北京這個城市我一直有種歸屬感,這所城市厚重的歷史文化感和大開大闔的氣勢讓我的心境也漸漸開闊。那幾日,幾個朋友分別陪著我去登長城、爬香山,很多不快和壓抑也在登高遠眺和揮汗如雨中慢慢得以化解。
一天晚上,我和幾個還在讀研的朋友一起去清華園賞月,坐在荷塘邊的石凳上,談及這些年做防暴警察和在機關中的種種體驗和經歷,大家都慨嘆不已。一位師妹問我:“師兄經過了這麼多的艱難,那你的理想到底是什麼呢?”
我簡單在腦海裡回顧了一下一九九九年參警前後的一些想法,回答道:“其實那時候想法挺單純的,我不是個很有野心的人。雖然當時機會很多,但我更渴望的是一份穩定和安逸。如果那時什麼變故都沒有發生,我會好好工作,攢點錢買房子,二十五歲結婚,二十六歲花點錢去讀個在職的研究生什麼的,在三十歲前爭取能當上一個業務科室的科長。如此而已。”師妹莞爾一笑:“那現在呢?想法有沒有改變?”
我突然發現自己對這個問題還真回答不上來。是啊,畢業已經近兩年了,當年的愛人早已離開自己成為別人的未婚妻,自己一參加工作就進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好容易咬緊牙關考上研又因為換了部門而打消辭職的念頭,當我又開始充滿幻想時又遇到離崗分流的事件,一時間還真有些適應不了這人生變化的節奏。
一個朋友拍拍我的肩膀說:“班長,以我大學四年對你的瞭解,你在機關裡面呆長了,要麼會被慢慢消磨掉個性,要麼就會被人牢牢踩在腳底。既然過得那麼委屈那麼累,不如等碩士畢業後直接考回學校讀個全職博士得了!”我認真想了想朋友的話,加上這段時間的校園生活也的確喚起自己對學生生涯的留戀,暗暗有了繼續讀博士的想法。
聽說我在北京,幾個在上海和寧波的大學同學也打電話慫恿我去看他們。離京後我便分別去找了他們。在寧波時,朋友帶我結識了一幫所謂的後現代派詩人,大家在一起倒也算言談甚歡,喝得漸入狀態了便有人邀請我們去唱歌,藉著酒興引吭高歌之後他們又提出要做詩。
其實自打我上大學以來就一直把文人、詩人當作罵人的詞彙,靠在沙發上聽著那幫“詩人”一會兒向“垮掉的一代”的代表金斯堡致敬,一會兒又把種種黃色段子移入自己的詩作中我就一陣陣直犯惡心。
最後,一個號稱當地先鋒詩人的傢伙聽說我也算是潛伏在警界的文學青年,便大聲吆喝讓我也賦詩一首,我說我就初三的時候寫過情詩,現在早就“棄詩從善”了。眼看著有些人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我只好說:“那我給你們背首詩吧,是我以前在防暴隊複習考研的時候背會的,內容記得不大清楚了,就結合自身體會做些刪改吧,是這首詩伴我度過了畢業走向社會的很多不眠之夜。”“詩人”們鬧騰著說好,於是我便藉著醉意背起詩來:
我想談說種種純潔的事情
我想談說種種純潔的事情,
我想起了我最早的朋友,最早的愛情。
地上有花。天上有星。
人——有著心靈。
我知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永遠堅固。
在自然的執行中一切消逝如朝露。
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