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公子見這四人終於在他面前現身,將背後古琴解下,立在身前。 這把古琴既是他的樂器,也是他的武器。 “驚濤堂是非不分,混淆黑白,助紂為虐。你們一路上跟著我,終是要露出真實面目了?” 李世原本對驚濤堂充滿好感,大刀王蔡猛和快劍秦林都是他肝膽相照的好朋友。 但他對著驚濤堂的鎖鏈吳德旺和銅錘巴爾圖,偏生極度厭惡,因為沈夢的跳崖就和他們相關。 尤其是鎖鏈吳德旺,他的“鐵索向天渡”還打傷了沈夢。 李世雖然不知道這群人要燕公子交出什麼東西,但既然他剛才已經證實了燕公子是燕備河的後人,身上就一定有七彩玲瓏甲其它部位的線索,李世怎麼會讓這群驚濤堂的人橫加干涉? 他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樹枝,指著圍著他們的四人道: “我不管你們驚濤堂要辦什麼案子,今天我決不允許你們傷害燕公子。” 那個衣服發黃的人,頭上髮髻挽得很高,有些出家道士的模樣,這才正眼看了李世。 “又是一個不怕死的?怎麼,你想替燕公子出頭?你知不知道,阻攔我們驚濤堂的辦案,可是大罪?” 李世正義凜然地回答道: “我曾經和驚濤堂並肩戰鬥過,也和驚濤堂針鋒相對過,那就要看你們到底辦的是什麼案子了。” “你們如果代表正義,我一定不會干涉,甚至還會拔刀相助。” “但你們如果真像燕公子所說,是助紂為虐,冤枉好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別忘了,我也是一名捕快。” 李世說完,四個驚濤堂的人鬨堂大笑。 衣服發黃的人笑著說道: “你是哪裡的捕快?居然在我們驚濤堂四大高手面前,大言不慚。”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憑什麼能在這裡指手畫腳?” 鎖鏈吳德旺害怕說話的人輕敵,他輕聲提醒那個衣服發黃的人道: “鏢哥,這人的拳頭厲害,巴爾圖吃過大虧,不過那一場,我和巴爾圖沒有聯手。” 衣服發黃的人名叫俞一彪,使得一手好飛鏢,大家都叫他鏢哥。 他向鎖鏈吳德旺點點頭: “你們兩人聯手,威力可不止大了一倍,黑鷹和我都不敢小覷。等下動起手來,你們想不想證明一下,這個人還是交給你倆?” 飛鏢俞一彪不等鎖鏈吳德旺回答,直接望向了燕公子: “廢話少說,你趕緊把找賭場劉老闆辦事的東西,交出來吧,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燕公子單腿懸空盤坐,將古琴架在上面。 “看來你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我了,不如聽我彈奏一曲再說?” 李世轉身問燕公子道: “燕公子,你身上難道拿了牽扯到什麼案件的東西嗎?能否告知在下,如果情有可原,在下願意與你並肩戰鬥。” 燕公子見李世曉是非,明大義,在大敵當前並不趨炎奉勢,是友非敵,便對他說道: “這群驚濤堂的走狗,要我交出的東西有關大漠邊關命案,家父也為此殞命身亡。” “那樣東西是一件十分重要的物證,但該物證有所殘缺,還不能證明真兇是誰,我還要將它復原才行。” “我去長安城約洛親王鬥琴,就是要調查這件事情。” “我藉助長安城鬥琴獲勝,從洛親王處得知,羅目古鎮的賭場劉老闆,外號巧奪天工,能夠幫我復原這件證物。” “但劉老闆有個怪癖,他一定要賭輸了才肯重操舊業。” “所以我用和洛親王鬥琴時贏來的錢財,到這家賭場尋事,卻不料遇到了高手,輸了賭局,未能如願。” “這群驚濤堂的人,如果真是為了辦案,大可以等我將證物復原後,證實了那件事情的原委,才出手的。” “現在他們卻一味阻止和逼我交出證物,這不是居心叵測,又是什麼?” 李世一邊聽燕公子述說,一邊觀察周圍四人的反應。 衣服發黃的飛鏢俞一彪,臉上只是冷笑。 鎖鏈吳德旺已經解下了腰上的鎖鏈。 銅錘巴爾圖將地上的銅錘扛在了肩上。 藍衫黑衣人,用一片生肉餵了他肩上的黑鷹。 這四人並沒有打斷燕公子的說話,卻全部蓄勢待發。 “這件證物還輪不到你插手,我們自會處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飛鏢俞一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