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線人,能幫他監視相府。派小廝混進來太冒險,隨時有被逐出府的風險,且底下的人根本沒機會接觸到年丞運和年宿宿。

她這個身份,倒正合適。

這麼說來,是秦澤海需要她。

年巧月態度傲慢不少,她斂了斂目光,輕聲道:“要監視他們二人不難,但風險太大,一但被發現,以我爹的性子,一定會和我斷絕關係把我趕出府去。”

“再有楊月蓉……她巴不得我去死,也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

她嘆氣,勾唇一笑,盡顯算計:“我可是賭上了前途和命運,仁親王若拿不出等價的東西來,我做這筆買賣豈不是太虧?”

本性一暴露,她不再是那個軟弱可憐的小兔子,而是狡猾的狐狸。

談及此處,秦澤海依舊保持著笑容,他喜歡與這種人做生意,不肯吃一點虧,眼中只有利益,只有利益才是最牢靠的合作關係。

“三皇妃之位,如何?”秦澤海眼神變得深沉,直勾勾盯著她,深淵般的黑眸如旋渦要將她吸進去。

很誘人,但裡面滿是未知的危險。

年巧月滾動喉嚨,沒有立即答覆。

仁親王與秦奉天來往親密,她是知道的,他還真有這個能力讓自己做三皇妃,可他是否真心,便不好說了。

她與秦奉天已有三個月未見面,秦奉天從未主動找過她,她已經有放棄爭妃位的念頭,秦澤海的到來無疑是讓她死灰復燃。

秦澤海又道:“年二姑娘很清楚我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年巧月眸光一閃,觸及到朝政問題,她不知該不該多嘴。

秦澤海支援秦奉天,想讓他當太子,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若你能助我成事,助天兒成事,到時你的身份就不是平平無奇的三皇妃了。”

年巧月腦海中閃過一個遙不可及的念頭,那是她從不敢想的位置……

“而是……”秦澤海起身,俯身湊近她的耳朵,緩緩說道:“母儀天下的皇、後。”

她瞬間閉上了眼睛,全身彷彿有電流穿過。

她既激動,又害怕,對於未知的事物,人總是抱有期待和恐懼的。

皇后之位,她從不敢想。

年巧月深深吐納幾個來回,再睜眼時雙眸迸射出一道精光,她攥緊拳頭,堅定地看著秦澤,“好,我答應和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