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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綏大怒,這樣的事早該稟報,若不是晏隨舟是皇帝客人,其他人難道就白失蹤白死了?!
燕綏看完信件急召刑部尚書吳萍,吳萍惶恐表示並不知此事,這就回去徹查嚴辦。
燕綏不放心他,薛槐還在世時,吳萍和其過從甚密,事發後細查起來卻並未參與其貪腐,更是在清理薛家時有意落井下石。吳萍其人雖算不上貪官惡吏,能力也還過得去,但人品實在低劣。
燕綏罰了吳萍俸祿,讓他不必插手此事,交給徐嘉式去查。
徐嘉式接到命令後效率很高,當天開始調查晏隨舟在京城的人際關係,同時派人去其泊州老家清查是否有恩怨世仇。
晏隨舟失蹤當天自寶峰山下來的蹤跡很快被整理出來——
他先去書畫市場賣了字畫,然後去見友人,停留一盞茶的時間,再用掙來的錢買了紙筆,進了育嬰堂——
據晏隨舟好友所說,他雖清貧,但很有善心。自身尚且貧寒,但可憐育嬰堂的孩子們無父無母,大多又有殘疾,長到七八歲還未開蒙,所以每隔幾日便會去育嬰堂教孤兒們讀書寫字,或者帶著孩子們歌唱遊戲——他唱歌實在難聽,但勝在心意。
從育嬰堂出來,晏隨舟又買了些瓜果蔬菜種子便要返回寶峰山,但消失在了種子鋪後巷。
徐嘉式比對了晏隨舟和其餘幾名失蹤的男子,雖然年齡相仿,但他像是突兀出現在受害者群體中的,是迥然不同的兩種型別。
失蹤的其餘幾人都是戲子,身材瘦削麵若好女,身份低微並不是名角兒,失蹤後甚至當時無人察覺。而晏隨舟雖是書生,但面容硬朗,身形還算高大,行事作派也和那些人完全不同。
若不是因為晏隨舟,幾名戲子失蹤本不會有這樣大的動靜。
陳國忌諱斷袖之事,但斷袖之人卻不會因此斷絕。調查中徐嘉式發現,陳國雖無男伎,但有權有勢又愛好龍陽者,會圈養戲子,甚至孌童。雖是上不得檯面之事,但不在少數。
殺這些戲子的人和擄走晏隨舟的會是一人嗎?
陸續有屍體被發現,或拋屍河中或棄屍荒野,只剩下晏隨舟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某日,徐嘉式在育嬰堂調查,見照顧幼兒的嬤嬤正劃破手指,往剛盛出來的湯藥裡滴。
「這是為何?」徐嘉式好奇不解。
老婦人嘬了嘬手指:「大人,這是偏方。有孩子體虛,天氣稍熱一些就暈厥,入了人血的藥能夠強身健體。當然是至親的最有效,這些孩子無父無母,權當是老婆子的孩子,也是沒辦法的事……」
至親的血入藥……徐嘉式連日忙於查案,老周王多次帶著阿菟上門他都不在府中,老嫗的話讓他靈光乍現,當即從育嬰堂回府。
徐嘉式急匆匆回府,四瑞站在王府門口迎接,目光糾結神色為難:「殿下,有位客人等您——靖國來的。」
——
燕綏午睡起來,來人稟告攝政王求見,正在宮門處等候。
多日不見,他又這般守禮,燕綏有些不適應。
雙順給皇帝穿衣時,他還帶著些睏意,喃喃道:「案子有眉目了?還是找到晏隨舟了?總不可能是為了朕進宮。」
雙順正往燕綏腹部纏繞生絹,一圈一圈裹下來已經紅了眼圈,聽見這話更是帶著哭腔:「陛下,您還操心那些幹什麼?已經顯懷了,卻要硬生生勒著,小殿下受不了,您也遭罪!」
「神醫說胎像已經很穩固,況且纏得也不緊。已經顯懷,夏季衣衫又輕薄,朕每日上朝,萬一被大臣看出來如何是好。」燕綏拍了拍雙順肩膀。
雙順抽噎著道:「看出來最好!他不想認也得認!」
「又胡說了……」燕綏搖頭輕嘆。
雙順畢竟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