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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嫵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佘燼就已經在火堆旁邊熬藥了。

她紅了紅臉,沒想到昨天晚上會和佘燼蓋著同一個毯子,不過現在晚上開始冷了起來。

她確實不能自私的獨佔那麼大一張的毛皮毯子,可她現在還生著病,也不知道佘燼會不會被她傳染……

雲嫵洗漱完了之後,佘燼熬好的藥湯也涼了下來,他摸著溫溫熱熱的剛好能入口。

“過來喝藥了。”

佘燼坐在木桌旁的木凳子上說道,雲嫵點了點頭朝著坐了過去。

她怎麼覺得剛才佘燼說的話像“大郎,喝藥了”……

雲嫵心裡正想著的時候,忽的看見佘燼默不作聲的抬起藥碗自己喝了一口。

然後便想要湊過來像昨天那樣喂她喝藥,結果當然是被雲嫵紅著臉拒絕了。

“不行!”

雲嫵義正言辭的說道,佘燼的臉上帶著不解,但還是將唇齒之間的藥湯給嚥了下去。

“為什麼?”

“我現在身體好多了,有力氣了,可以自己喝了……”

雲嫵咳咳了兩聲說道,隨即端過了佘燼手裡的藥碗。

為了證明能自己喝,雲嫵深吸了一口氣將苦澀的藥汁一股腦全給喝得乾乾淨淨。

她砰了一下將木碗放在桌子上,微微鼓起的腮幫子裡還有沒嚥下去的藥湯,眼睛一閉吞了下去。

那一瞬間她那好看的眉頭都擰巴在了一起,實在忍不住的張開了粉唇。

“苦死我了嗚嗚嗚……”

佘燼那平淡的眸色裡似乎都染上了幾分笑意。

可愛的雌性,他的可愛雌性。

就在雲嫵被藥湯苦得想流眼淚的時候,忽的唇瓣抵上來一個甜絲絲的東西。

雲嫵抬起眸子看去,是佘燼手裡拿著一顆紅彤彤的果子湊到了她的唇邊。

“早上從森林裡摘的。”

佘燼說道,隨即用另一隻手將一碗的小果子都推到了雲嫵的面前。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洗乾淨了,很甜。”

“謝謝……”

雲嫵低頭張開貝齒將那小小的一顆果子咬進了嘴裡,甜絲絲的汁水瞬間就化解了苦澀。

她沒想到佘燼還記得她昨天隨口說了一句藥苦,今天還起了一大早就去摘了果子捕了獵物回來。

“我待會要去砍木頭,附近的叢林很安全,獸物不敢過來,你可以在附近走一走。”

佘燼說道,他是想要多砍些木頭回來改造一下他和雲嫵的家。

雖然整個洞穴已經比較完善了,就連洞口處也安了木頭做的門,還鑿了窗戶,但佘燼覺得還需要再加固一下。

他隨即又拿出來了一隻竹子做的竹笛,用草繩串起來親手掛到了雲嫵的脖子上。

“要是遇到危險,就吹幾下,我會趕回來的。”

雲嫵拿起那掛在身上的竹笛,試探性的輕輕吹了一口,果然能發出清脆的哨聲來。

佘燼並不放心讓他的小雌性一個人,可是他也不能帶她去遠一點的叢林深處,因為怕她會受傷。

佘燼走了之後雲嫵也開始忙活了起來。

因為山洞裡面的空間很大,她用佘燼提早給她砍下來的木板插進土裡,在山洞裡面弄了個簡易的更衣室。

這樣她換衣服就不用拿獸皮擋著了,可以進去這個單獨隔出來的小屋子裡換。

做完這一切雲嫵也沒有別的事情做,正好佘燼說了這附近的叢林獸物是不敢過來的。

她便想著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摘一下野菜蘑菇什麼的煮湯喝。

因為老是吃烤肉的話,她怕會便秘,額嗯雖然現在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