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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尤其是水渠之爭,當年汜水大旱,龍家霸了新安渠,不肯放水施救,如今情勢逆轉,楊家正要報仇。
何況,小莫不過是過路之人。但是當小莫領著浩威看新安百姓全家老幼往返百里挑水灌地,甚至稚齡童子也捧瓢運水的情景,浩威明白了小莫的堅決。
家族仇恨,地方之爭,苦的是黎民百姓。莊稼是百姓的命,水是莊稼的命,如今大旱年頭,若無渠水,不是要斷百姓活路。
浩威與小莫山中飲酒入夜。新安終於炸堤成功。
浩威與小莫作別,淡笑中,竟有生離死別之痛。
楊家祠堂。浩威幾乎死在爹爹的家法之下,小莫搶出了渾身血汙、奄奄一息的浩威。
浩威搖頭勸小莫離去,他違抗父命,願意領死,小莫看著浩威滿身鞭痕,激怒之下,居然想劈下懸掛於楊家祠堂的那塊牌匾。浩威的父親,楊榮晨,出劍攔住了小莫。
小莫早從浩威的身手上,知道他爹爹的厲害,不過他不怕,就算他打不過楊榮晨,他也有把握帶著浩威逃離這裡。
不過,楊榮晨並沒有與他動手,只是寒著臉吩咐了下人一句:“去請傅少俠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重罰小莫(上)
原來老大昨日說要去拜訪的故交,便是楊榮晨。
那一次,浩威是活了,小莫卻差點死在小卿的家法之下。
小卿看了看在楊家祠堂中的小莫,也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楊大哥,小弟會讓他得到教訓。”
那是第一次,小莫在老大凌厲的皮鞭下,痛哭求饒。那種漫無邊際的疼痛,讓他現在想起都不寒而慄。經過那一次,小莫才知道,老大平時的責罰是多麼溫和與不值一提。
“把事情的經過說一說。”小卿坐在那裡,並不像有多麼的生氣。
小莫筆直地跪在地上,壓著心中的恐懼,如實作答。
“你是因為已經找到確實證據證明當年丁夫人是受人陷害,所以今日沉不住氣了。”
“歐陽權明明已經知道事情真相,卻不肯為娘洗刷冤屈。”小莫心中對歐陽權有無盡的失望。如果當年他是因為聽信讒言,冤錯了娘,如今已經知道真相,為何仍不肯還孃的清白。
“歐陽權!”小卿重複了一遍,嘴角帶著笑,目光中卻閃過一絲寒芒,“看來,你是真的不打算認他為父了。”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小卿站了起來,“小莫,你一向最規矩知禮,可是今天行事,最基本的規矩你都忘了。”
“小莫不敢忘。百善孝為先。”小莫咬了嘴唇,他不想再觸怒老大,可是卻更不想俯首認錯:“當年是他冤死我娘,又將我逐出歐陽家,如今更不辨是非,偏袒歐陽佩顯,他真的配為人父嗎。”
如意料般一樣,師兄的耳光狠狠摑到了小莫的臉上。“長輩們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評斷。你身為人子,不只有娘,更有爹,你是歐陽前輩的兒子,你連為人子的基本都做不到嗎?”
小莫嘴邊的血已經淌下來,他沒有再說話。
“你去尋了鞭子藤棍來權充家法。”小卿淡淡地吩咐。
“家法”兩字,再次讓小莫心頭狂跳。自己今日果真難逃一劫,欠身應了,站起來,退了出去。
這裡不是傅家,師兄想罰自己,也沒有合適的工具。小莫有些想笑,卻很苦澀。自己得去尋了鞭子棒子,讓師兄教訓自己。
出了院門,歐三站在一棟花廊下,看了小莫,神情有些不自然,乾咳一聲道:“二少爺。”
小莫有些奇怪,他在這裡做什麼。“是老爺,咳,咳,老爺吩咐小人來看看。”歐三一臉尷尬。
小莫恍然,原來是歐陽權還特意派人來看看師兄是如何罰自己的。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