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時,她就不應該拒絕的。

為什麼之前要浪費那麼多相處的時間呢?

眼淚不爭氣地落下。

孟雲澤裹著室外一身的寒氣進屋,將手裡的早餐暫時先放到廚房。

以為初夏還在熟睡,孟雲澤動作儘可能地放輕推開臥室的門。

意外發現雙手環抱著曲起的膝蓋,仔細看肩膀還在微微抽動的初夏。

詠詠在哭?

這樣的認知令孟雲澤的心緊了緊。

孟雲澤疾步走至床邊。

在床沿坐了下來,孟雲澤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預料之中,對上初夏彤紅的眼。

“怎麼哭了?

很疼?”

初夏睜著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睛。

一時間,有些沒能分清,眼前的人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幻想。

伸出雙手,顫抖地,小心地撫上眼前這張俊美的臉龐。

觸手溫熱。

初夏一下就撲進了孟雲澤的懷裡。

雙手用力地環抱住他。

太好了,三叔沒有離開!

沒有再一次丟下她!

眼淚成串成串地落下。

是類似劫後餘生的欣喜跟後怕。

孟雲澤一愣。

終於明白了初夏眼淚的緣由。

是他給詠詠的安全感不夠,才會令在詠詠醒過來看不見他時,下意識地就以為他又再一次地丟下了她。

孟雲澤回抱住初夏,把人擁在懷裡,在她的發頂上憐愛地親了親,主動解釋道,“抱歉,早上接了個電話。

怕吵醒你,所以去了客廳。

講完電話,時間還早,又沒了睡意。

想著昨晚肯定是不小心弄傷你了,就去藥店買了點藥。

順便出去買了個早餐回來。

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回來的。

應該在你醒來時,陪在你的身邊。

詠詠原諒三叔這一次,好不好?”

初夏埋在孟雲澤的懷裡,拼命地搖著頭。

她根本沒有生三叔的氣。

更何況,一切原來只是誤會一場。

她高興都還來不及。

“是我應該對三叔,還有我自己有點信心的。”

初夏用手背擦去眼淚,紅著眼,帶著濃重的鼻音道。

她不應該不見了三叔就慌了神。

說到底,還是她對自己,對三叔,都缺乏信心。

孟雲澤親吻初夏的眼睛。

他的傻姑娘。

“時間還早,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幾點上班?

到時候我再叫你?嗯?”

現在都快六點了。

她今天值早班,六點二十就得到。

“這麼早就得值班?

那你先躺下。

趁現在有點時間,我給你上藥。”

孟雲澤扶著初夏躺好。

初夏不明就裡,“三叔不是說我後背的傷口已經結痂了麼?”

怎麼還得上藥?

孟雲澤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自在,右手虛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了咳,“不是塗背上的。”

初夏眼底的困惑更濃。

在初夏不解的目光注視下,孟雲澤從大衣的口袋裡,摸出一管藥膏。

很快,初夏就明白了孟雲澤手中的這管藥膏到底是抹哪裡的。

上完藥,孟雲澤去廚房熱早餐。

一直到用完早餐,初夏臉上的紅暈久久都未消退下去。

身為老闆,孟雲澤自然是不用打卡上班。

哪怕他翹了一天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