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行。

初夏卻不得不在八點半準時上班。

“蔣柏舟的電話是多少?要不我幫你請半天的假?”

初夏穿上警服外套,孟雲澤就靠在門框邊上,看著她把警帽給戴上,沒有忽略她微擰的眉心。

哪怕他昨天過程當中再小心翼翼,詠詠的身子總歸太過青澀。

情到深處,唔,難免會情難自禁。

孟雲澤是擔心,初夏的身體會吃不消。

初夏戴上警帽,困惑地望過去。

嗯?

為什麼要請假?

“身體不疼了?”

孟雲澤見她穿好了,走過去,攬住她的腰身,在她的耳畔輕吹著熱氣。

初夏的臉一下就紅了。

自然是還疼的。

可那點疼痛,比起她訓練受過的傷實在也算不得什麼,是她痛覺神經比較敏感而已。

賈夢婷的案子還沒破,他們科室人手又向來比較緊張,沒病沒事的,初夏怎麼好意思張嘴去請那個假。

“走吧,我送您下樓。”

初夏對著衣帽鏡,整了整頭上的警帽,跟孟雲澤一起出了門。

冬天天亮得晚。

初夏跟孟雲澤從宿舍大樓出來,天尚未大亮,宿舍大院的路燈還亮在那裡。

“下雪了?”

出了宿舍大樓,初夏才發現,原來早上聽見的那一陣噼裡啪啦地打在窗戶上的聲音,根本不是雨,而是雪。

南方的人,見到雪總是萬分欣喜的。

初夏高興地往前跑了幾步,孩子氣地伸出手,去接雪。

雪花很快就融化在她的掌心,沁心的凉,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消失過。

院子的綠化帶邊上,不知道誰堆了一個雪人。

雪人有成年男子那麼高,脖子上圍了一條大紅色圍巾,身上披了件舊式的警服,頭上還戴了個警帽,要是遠看,還真以為會是風雪中站崗的戰士,看上去好不威風凜凜。

初夏小跑至雪人的邊上,興奮地對著孟雲澤招手。

“三叔,你快看,這個雪人,好逼真啊!”

“要不要拍張照?”

孟雲澤被初夏臉上的笑容所感染,眼底的笑意沒有下去過。

“好啊好啊!”

她站在雪人的邊上,對著鏡頭,燦爛的比V。

此時,恰好初升的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照在初夏的眉眼上,使得她清秀的五官多了分媚色。

孟雲澤在鏡頭之外,思及昨晚的綺麗纏綿。

喉嚨發緊,畫面就此定格。

“我看看,我看看,雪人全照進去了嗎?”

初夏捂著凍僵的耳朵,小跑地跑過去,湊到孟雲澤的邊上,去看拍出來的效果。

不得不說,孟雲澤方才的照片無論是構圖還是角度,都完美得叫人無法指摘。

“拍得正好。”

初夏盯著照片驚歎。

孟雲澤一手攬在初夏的肩膀上,“看鏡頭。”

“嗯?”

初夏茫然的抬起頭,神情有點蒙,唇邊的笑容卻恰好地留在了鏡頭裡。

“唔,詠詠你看,這兩個人好般配。”

孟雲澤看著照片,煞有介事的評論。

初夏沒有孟雲澤那樣的厚臉皮。

羞得耳尖都紅了。

“以後,除了你,我不會再跟其他的異性單獨合影。”

孟雲澤轉過臉,親了親初夏的唇,語氣隨意,初夏卻分明聽出了這句話的分量。

一時怔然。

想起那幅在三叔的倉庫,被她不小心摔碎了的相框。

明白孟雲澤這麼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