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好嗎?況且……”

靳子琦望向捧著小黃雞站在沙發邊的某某,轉而看著靳昭東,“他還是我兒子的父親,我可以沒丈夫,但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也許是靳子琦這番話觸動了蘇凝雪,蘇凝雪嘆了口氣,“我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管不了了,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說完,蘇凝雪就越過地上的宋其衍抱起靳某某徑直走向樓梯口。

離開的時候,臉色已經緩和了不少。

蘇凝雪現在不鬆口,恐怕不過是氣他們登記前沒告訴她罷了。

攻克了靳家最堅硬的堡壘,宋其衍和靳子琦不約而同鬆了口氣,然後一齊扭頭看著靳昭東。

靳昭東被一屋子的人盯著看,難免有些不自在。

見蘇凝雪兀自上了樓,也不想再留下來,看向宋之任道,“關於結婚的事,年輕人太沖動用事,我還是要跟子琦她母親好好商量一下才能給宋老答覆。”

宋之任聽出話語裡的驅客之意,也不再賴著不走,反正局勢已經扭轉了。

“既然這樣,那我先告辭了,回家靜等昭東你和凝雪的訊息,你們放心,宋家娶媳婦,絕對不會虧待子琦的。”

靳昭東眉毛一挑,卻也不露聲色地起身,送宋之任到門口,都沒有再開口談及靳子琦和宋其衍的婚事。

送走客人的靳昭東也未再回客廳,而是就近走上樓梯去了書房。

靳子琦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她一下子坐在沙發上,揉著漲疼的額頭。

——果然,結婚是個麻煩事,不通知家長結婚更是麻煩事!

忽然腳底傳來一陣暖意,她掀開眼簾低頭,宋其衍正蹲在她的腳邊,他拿起她剛才攔阻蘇凝雪時掉落的鞋子,默默地替她穿好。

宋其衍的手不比那些貴公子白皙,但很修長乾淨,她的腳底能感受到他乾燥而溫暖的掌心,一股暖流緩緩滑過她的心田。

二樓角落,蘇凝雪看著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給靳子琦穿鞋的宋其衍,輕輕地嘆息一聲,背過身的時候眼眶溼潤。

——木已成舟,是鑿毀還是把人送上去,已經由不得她來說了。

……

臥室內,宋其衍赤著上身趴在床上,偶爾發出一聲悶哼,眉頭緊皺。

靳子琦正坐在床邊,一手拿著藥酒一手拿著棉球往他身上塗擦。

蘇凝雪估計是真氣了,不然下手怎麼會這麼重?

靠近脊樑骨的地方青了很長一條,靳子琦不由地放輕了手上的力度。

“疼嗎?”小心地一邊擦一邊關心。

宋其衍側臉趴在枕頭上,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疼——”

靳子琦眼底顯露出無奈,一般男人這個時候不是該說沒事嗎,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死撐,不過,宋其衍算是普通男人嗎?

不是。這個答案是肯定的。

他要是一般男人,現在就不該躺在她房間。

想至此,靳子琦不由地勾起了嘴角,手上的力度一時沒注意按了下去。

“你謀殺親夫嗎?”宋其衍疼得一下子就從床上一躍而起。

靳子琦愧疚地抿了抿唇角,又往棉球上倒了點藥酒,示意宋其衍重新趴下去,“一時不小心,下次不會弄疼你了。”

宋其衍將信將疑地趴回去,兩手抱著枕頭,聞著那淡淡的清香,就跟嗅著靳子琦的長髮一樣,滿臉的陶醉,哪裡還有疼痛之意。

靳子琦替他擦拭了一遍紅痕,收起藥酒時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你剛才怎麼不往屋外躲,跑出去媽哪還抓得到你。”

“如果我躲了現在就不能躺在這裡了。”宋其衍說著眼底浮現促狹的笑意,“這是苦肉計,咱媽就是拿菜刀砍我我也只能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