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

——咱媽?叫得倒是挺順溜的。

靳子琦拍拍他的肩頭,“起來,幫你擦前面的傷痕。”

宋其衍配合地坐起來,肌肉線條分明的胸膛,一條又一條的長痕縱橫交錯。

沾了點藥酒,靳子琦俯下頭湊近,專心致志地替他擦藥。

兩個人捱得很近,宋其衍藉著淡黃的光暈,垂眸凝視著靳子琦姣好的五官。

一頭及腰的柔順黑髮披落在肩頭,有幾縷時不時地摩挲他手臂的肌膚。

硃紅的唇瓣微微開啟,噴出溫熱的氣息帶著淡淡的茶香,稠密微翹的睫毛偶爾撲閃一下,白皙的面頰透著紅暈。

宋其衍的心跳猛地一震,大腦就像是七八個齒輪滾動著紊亂了思緒。

喉結一滾,緩緩低頭湊近,挺直的鼻樑剛要觸碰到她的臉頰,靳子琦卻突然撇開頭去拿床櫃上的藥箱,讓他撲了個空。

靳子琦把藥酒收好放回藥箱裡,正欲起身,宋其衍卻突然一聲痛苦的呻吟。

“怎麼啦?”她立刻坐回床沿,拉開他捂著胸口的手關切地問道。

“唔……”宋其衍擰著眉頭悶聲道,“沒事,就剛才不小心自己碰到自己了。”

“哪裡?”靳子琦埋低頭順著他手按的地方瞅去,“給我看看。”

宋其衍眼角的目光注意著靳子琦靠近的距離,一邊慢慢地鬆開手,露出胸口的那道紅痕,“這裡,挺疼的,你摸摸,是不是沒擦藥?”

“沒擦嗎?”靳子琦努力回想著,擦了那麼多條,哪還記得清,一隻纖白精緻的手真的覆上那結實的胸膛,“這裡嗎?”

當那柔軟的手心觸到胸口的肌膚,望著她微啟紅唇盯著自己的胸膛,溼熱的呼吸噴在那裡,宋其衍只覺得一股子的熱血都湧向大腦。

“轟”地一聲,在他的意識世界裡綻放出絢爛的火花。

頓時瘋魔了一般,一手緊緊扣住按在胸膛上的纖手,一手往後按住靳子琦的後腦勺,自己俯下頭去噙住她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靳子琦受了一驚,立刻就明白自己又被他給騙了,又羞又惱地掙扎起來。

——門還沒鎖好,怎麼淨想著那檔子事?

可是,門鎖好了,難道就可以了嗎?

靳子琦一張臉窘紅,手上的力道也跟著加大,掙扎間,不知怎麼地就捶到了他的胸口,宋其衍傷上加傷,悶哼一聲鬆了手,倒回床上疼得齜牙咧嘴。

靳子琦凌亂了頭髮,臉頰紅彤彤的,呼吸有些急喘。

也許是剛才受了教訓,這次看他捂著胸口喊疼,靳子琦再也不敢靠近。

相反的,拿了藥箱起身站得遠遠的,然後就要往門外走。

本還在床上痛吟的男人立刻大喊起來:“你去哪裡?”病也不裝了。

有時候,她甚至懷疑她不是去領了結婚證,而是領養證。

俯視著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的“巨嬰”,靳子琦耐著性子解釋,“去把藥箱交給虹姨,然後回來洗澡睡覺。”

宋其衍哦了一聲,這才安心地趴在床上閉目養息,只是在她開啟房門時又仰起頭衝她囑咐,“早去早回!”

靳子琦無可奈何的輕笑一下,走出去合攏了房門。

……

也許只有五分鐘,但宋其衍已經自動把它分解為三百秒,三萬毫秒。

很龐大的一個數字,也就成了很漫長的一段等待時間。

房門被輕輕地敲響,宋其衍立刻跳下床過去開門,開啟門卻是失望之極。

保姆朝一臉衰色的宋其衍恭敬地遞上一本雜誌,“姑爺,這是大小姐忘在餐廳裡的雜誌。”

一聲姑爺叫得宋其衍精神氣爽,清了清嗓眼,接過雜誌,裝模作樣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