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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可以嫁給徐晏,徐雲升,那個溫潤如玉的郡王府世子。
可是,在她終於到了談婚論嫁年紀的時候,傅容來了,她就像萬花叢中最得天獨厚的那朵牡丹,美得張揚恣意,初次在宴席上露相,便奪了所有夫人姑娘們的視線,嫉妒也好,羨慕也好,誰都不能否認,傅容才是信都城真正的第一美人。
傅容是知府之女,自家父親官職再高,遠在陝西,倒不如傅品言這個父母官更值得眾人巴結。於是那些總喜歡圍在她身邊的大家閨秀們都跑去了傅容姐妹那邊,那些夫人太太們的誇讚都給了傅容姐妹,就連家裡兩個哥哥都開始關注她們。
這些齊竺都可以忍受,她最怕的是傅容勾走徐晏的心。傅容長得好,嘴甜會說話,祖母都喜歡叫她到身邊,只要她願意,哄好郡王妃也不難吧?
所以她未雨綢繆,在得知身邊丫鬟生了水痘,得知水痘病癒容易落下麻子時,對傅容下了手。
沒有用,傅容好好的,也不知道她有什麼喜事,像是初發的芽兒盼著陽光雨露,陽光雨露就主動給了她,滋潤得她一日比一日美,終於有一日,叫她吸引了徐晏視線,就連郡王妃,都送了傅家姐妹那樣好的見面禮。
跟傅容相比,她似乎沒有贏的可能。
但就在齊竺猶豫繼續害人還是放棄時,她發現哥哥喜歡上了傅容,那麼,只要她促成哥哥跟傅容,徐晏就依然是她的啊!
想到這裡,齊竺突然發出一聲嘲諷的苦笑。
她高高興興地邀請傅容,高高興興地給哥哥創造機會,沒想哥哥喜歡傅容到了不要妹妹的地步,害得她不但嫁不了徐晏,也嫁不了任何人,這輩子,都只能當個老姑娘……
“啪”的一聲,齊竺一把將請帖掃了下去。
一扭頭,卻見齊策不知何時來了。
齊竺維持拂袖的動作愣了好一會兒,哭著朝兄長撲了過去:“哥哥,我想去啊,我想去啊……”
齊策抱著妹妹,一言不發,等齊竺漸漸平復了,他才低聲勸道:“忘了那人吧。”妹妹這樣,註定與徐晏無緣,再惦記,只會徒添煩惱。
齊竺沒應聲,齊策示意她到外面院子裡坐。
鳥語花香,齊竺就算沒有賞景的心情,心裡還是輕鬆了不少,想到齊策最近去了郡王府好幾趟,問道:“哥哥又是從郡王府回來的?”
齊策點點頭,“雲升手裡有本孤本,他不許我帶回來,我只好過去看。”
齊竺盯著他,方才靠在哥哥懷裡的奇怪感突然冒了出來:“哥哥換香了嗎?好像是茉莉香?”
齊策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轉瞬又神色如常地道:“伺候的人拿錯了,一會兒我吩咐他們換回去。不說我,阿竺今天都做了什麼?”
齊竺低頭,等齊策察覺不對連續喊了她兩聲小名後,她才毫無預兆地將手裡絞成一團的帕子甩了過去:“你在外面有女人了是不是?你答應我要娶傅容的,你跟旁人玩玩沒關係,若是想娶旁人給我當嫂子,我第一個不許!”
哥哥一直都很挑剔,怎麼可能用那樣劣質的香?
齊策眉峰動了動,桌子下的手緊緊攥拳,好一會兒才將自年後就開始積壓的煩躁壓了下去。不想跟妹妹吵,卻也沒有耐性再忍受她的無理取鬧,齊策冷著臉站了起來,直接往外走。
齊竺愣住,下一刻急急追了上去,抱住齊策哭:“哥哥你別生氣,你別不理我,我只是心裡苦,你喜歡誰都沒關係,只要你答應替我報仇……”
“我會娶她的,你安心等著吧。”
齊策掰開妹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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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七徐汐過生辰,徐晉的馬車便在初六黃昏時停在了郡王府門前。
徐晉坐在車裡閉目養神,許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