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林晚秋漸漸發現有些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情,失控的情緒愈加明顯,有時候會無端給白沭北打電話,打通後卻無話可說,只是好像一個重病患者,認真分辨他那方的背景聲,是不是有她的聲音……

林晚秋的神經到了一個緊繃的臨界點,隨時都可能斷掉…

這種壓抑而沉悶的生活持續了很久,直到那天,一切都引爆了。

那天林晚秋送完萌萌去幼稚園,自己準備坐地鐵回店裡,可是剛走到街口對面就倏地橫衝出來一輛麵包車,車門如閃電般被拉開,接著迅速跳下來兩個男人。

林晚秋心口一跳,下意識往後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兩個人徑直就朝她跑過來。

林晚秋被塞上車的時候還在掙扎:“你們是什麼人!”

話音剛落,這才看到對面同樣被綁的女人,那女人的嘴巴被黑色膠帶給封住了沒法說話,眼睛卻瞪得極大。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足以表達她的驚訝和震懾。

林晚秋也錯愕地閉了嘴,顧安寧……她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那份代孕協議之後,她們第一次見面,兩人複雜地彼此注視著,說不出的詭異。

倒是一旁有個男人開了口:“白沭北這小子還挺會享受,兩個都模樣不錯。”

“你們還不認識對方吧?要我幫忙介紹嗎?”坐在林晚秋身側的男人輕佻地伸出手,勾了勾顧安寧的下巴,“白太太,這位是顧小姐,你先生的——”

“別說了!”林晚秋開口打斷他,看著顧安甯越發驚愕的眼神心都沉到了谷底。

對的,顧安寧一定不知道白沭北結婚了。

林晚秋覺得有股酸意襲上眼眶,難受的垂下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她只能不去想,不敢再繼續想,白沭北瞞著顧安寧的原因可想而知,而那個原因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臉上。

一旁的男人揚了揚眉,靠著椅背笑道:“抱歉,我也不想連累無辜,不過白沭北害死了我弟弟,這仇我必須報。”

林晚秋和顧安寧隨後被帶去了一個廢舊的倉庫,兩人被背對背的綁在了一起。

繩索綁的很緊,林晚秋的手幾乎動不了,嘴巴也被用手帕堵住完全發不出聲音,只能感覺到顧安寧在微微發著抖,她好像很害怕,林晚秋有些奇怪,以她之前對顧安寧的瞭解,她似乎不是這麼容易慌亂的人。

或許在危機面前只是本能的懼意吧…

為首的那個男人站在一旁打電話,想來是打給白沭北的,林晚秋自然是聽不到白沭北的聲音,可是她想,白沭北擔心的應該只有顧安寧一個人。

果然白沭北來的很快,陳舊的倉庫門被踢開,他穿著軍裝的頎長身形好像一株挺拔的青松,靜靜立在倉庫中央。

軍帽下的五官微微有些模糊,他在逆光的陰影裡好似一匹蟄伏的惡狼。

林晚秋離他有點遠,看不到他真實的表情,只是感覺他的目光在這邊停留了半晌,不知道是在看誰。

“陳釗,我按你說的一個人來了,放了她們。”

他語氣鎮定,一點兒也看不出慌亂的意思,逞亮的皮鞋上微微沾了點灰塵,整個人看起來卻依舊充滿了威嚴和力量。

被叫做陳釗的男人卻懶散地靠在一旁的紙箱上,單手支著下顎,眼神微微掃過白沭北的軍裝:“你身上帶槍了,以為我是傻子?拿出來。”

白沭北靜了靜,居然真的把手裡的槍掏了出來扔在地上。

陳釗慢悠悠地走過去,把槍撿起來摩挲著,陰測測地笑出聲:“英雄難過美人關,白大隊居然也不例外。讓我猜猜,讓你這麼緊張的女人到底是哪一個。”

他說著一步步走到林晚秋和顧安寧面前,冰涼的槍口抵在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