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爆響成一片。在左震騰挪閃躍飛掠翻滾的空隙裡,夾雜著數聲慘呼,血光四濺!

剛才眾人的分神,不過一秒鐘,左震已經再不猶豫,從死角中飛身而出。就算只有轉瞬即逝的一瞬間,也足以成為他動手的時機!刀光交錯裡他身影如鬼魅,有人剛舉槍,就只見他的影子冷電一般斜插過來,“咔”的一聲悶響,槍桿已經被他硬生生一手拗斷!

驚呼還來不及叫出口,左震手裡的半截長槍回手一抽,正把背後一柄槍橫掃了出去,半截長槍再往回一收,“啪”的一聲,又抽在另一人臉上,那人痛叫一聲,翻倒在地上,估計鼻樑顴骨都被打碎了。

槍聲密集地響起,朝左震落腳的地方掃射過來,千鈞一髮,左震的身子忽然一折,貼著地面向後一個翻滾,子彈呼嘯著擦著他的衣襟掠過,地上的青磚應聲而碎!幾乎與此同時,圍攻的人群裡發出一片短促的慘呼,左震閃得太快,根本看不清他的方向,槍口太密集,反而傷的都是他們自己人。

“動傢伙!”混亂裡麻子六嘶聲大叫。轉瞬之間,整個佈局都已經被左震打亂,現在他打的是近身戰,縱橫來去,始終貼著他們身邊,槍已經派不上什麼用場。

聽見麻子六招呼,左震對面一人從身後抽出一根銅棍,大喝一聲,銅棍直挑左震下頜,兩邊也剎那間閃出無數雪亮的刀光和鋼錐,一齊朝他身上招呼過來。

左震身子微微一側,左手順著銅棍一捋,那銅棍本來來勢就急,被他順勢一捋,頓時向前直飛過去,正撲向左震身後的雙刀,躲避不及,正被撞中胸口,喀嚓一聲,鮮血直飆上半空!

這一瞬間,麻子六忽然看見左震右手上一隻黑色的皮手套,五個指尖上都帶著鋼爪,在黑色的反襯下,那五指鋼爪森寒冷冽。難怪剛才,他這凌空一抓,就拗斷了一柄長槍,就好像一把拗斷一根枯柴似的容易。

心底忽然就是一寒,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見過左震手上這隻豹子般的鋼爪,一時間初出道時,跟著左震在無數場惡戰裡縱橫來去,那些鮮明的記憶忽然閃回到眼前——這一瞬間,莫名的恐懼忽然直襲上心頭來!

左震一擊得手,卻頭也沒回一下,左手一鬆,使銅棍的人向前一個踉蹌,他閃電般向前欺近,右手鋼爪已經扣中了對方的咽喉!

眼看就要血濺當場,旁邊一個忽然縱身撲上,鋼錐直戳左震的額頭——急勁的銳響,似乎能撕裂人的耳膜,左震扣住對方咽喉的手一鬆,不閃不避,右手直迎向鋼錐,“喀”的一聲,鋼鞭已經在他手裡,五指鋼爪牢牢扣住,向外一帶,那人狼狽地順著他的手撲倒,左震冷冷一哼,抬肘直搗他胸口,這一擊,急電驚雷,力重萬鈞,那人偌大的身軀,竟然“呼”的一聲,被擊得凌空飛了出去!

他長聲的慘呼還沒斷絕,又有一抹雪亮的刀光,驀然自左震身邊閃了出來,攔腰橫削,眼看那刀光就要削上他的衣襟,左震的身子卻輕飄飄貼著刀光一個旋身,腰身後折,幾乎堪堪貼著地面,刀鋒“呼”的一聲掠過,他就在這個瞬間騰身而起,鋼爪的寒光一閃,耀花了人眼,直襲那人頭頂!“啊——”那人驚呼一聲,他太快,來不及躲閃,只好硬著頭皮抬手一擋,驚呼立刻變成了慘叫——左震的鋼爪,在他手臂上留下五個血洞,順勢向前,又是一道血槽——不等他的人倒下,鋼爪已經再次扣上了他的咽喉!

這一連串的攻擊,兔起鶻落,一氣呵成,雖然倒下好幾個,但其實不過就在轉瞬之間,眼睛慢一點的人,甚至根本沒看清左震的動作,只見他一道影子在雙刀鋼鞭銅棍之間倏忽來去,血光慘呼,已經飛上了半空。

混亂中,人影交織成一片,驚心動魄彷彿只在一眨眼之間,來不及讓人細細分辨,槍響、驚叫、叱罵聲、慘呼聲交織的劇烈震盪,忽然之間,就沉寂下來。

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