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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那畜生不知怎地受了驚,撒了歡地跑開,就將殿下顛了下去撞在樹根上!”
皇后臉色驟然冷厲,“太子現下如何?”
陳婠在裡頭也聽到了他的話,卻仍坐在榻前未動,定睛一瞧,趕來報信的小黃門正是御馬場的張讓。
張讓跪在那裡,“回皇后,太醫令都趕過去了,太子如今昏迷未醒。”
皇后登時斂身而起,“還不速速備攆。”
太子受傷,正是好時機。
陳婠換上一副焦急擔憂的神色,福身在地,“妾身在此替皇后娘娘守著,您儘可放心過去。”
“也好,今兒你在正陽宮多守一會,若陛下醒來進食,也交由你打點。”言罷,皇后便一刻也不停的離開。
在她心中,自己的兒子,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即便是多年相伴的文昌帝,又怎能敵得過母子血親?
想到這裡,陳婠不免念及自己的兒子,想來母子緣盡,此生是無緣了…
靜靜走至榻前,陳婠屏退宮女,說是陛下將要醒來,教她們御膳房備飯。
待到殿中只剩下陳婠一人時,她用力晃了晃文昌帝的手臂,而後取下鬢間玉簪,不輕不重地刺在他手背上。
果然,文昌帝動了動手,眼皮下的眼珠轉了幾轉。
陳婠微微近了些,對著他左耳道,“陛下,您最愛的小兒子安王封沈,擁兵自重,已經被太子囚禁定罪,只怕不久於人世了。”
文昌帝眼皮又動了動,陳婠清晰地將這句話又重複了兩遍。
終於,文昌帝渾濁的眼睛張開了一線,將目光移至陳婠臉上,他嘴唇啜濡著,“你是誰…”
陳婠將安王的玉佩舉在他眼前,“妾身是太子側妃,如今有求於陛下,作為回報,可以替陛下完成一樁心願,您最疼愛安王,想來不會願意看著他自取滅亡。而妾身,是如今宮中唯一能幫他之人。”
文昌帝的手顫巍巍抬起,終於握住了那枚玉佩,“是沈兒的…是他的。”
陳婠堅定的重複,“妾身可以幫助安王殿下,請陛下您仔細權衡輕重。若有免罪金牌,那麼,安王一定能留得性命。”
文昌帝靜靜凝著面前女子陌生而溫婉的面容,她瞧上去柔弱至極,卻字字極有分量。
……
御馬場內苑的宮室中,婢子黃門呼啦啦地圍了一屋子,幾乎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趕來。
陸太醫首當其中,半跪在榻前施針。
太子緊閉著雙眸,仍在昏迷之中,腦後的淤血已經包紮清除完畢,按照陸太醫的判斷,殿下應無大礙,只是需要一段時間恢復神志。
此時,是洛昭訓在近前侍奉。
她見人多手雜,不利於太子靜養,便將閒雜人等都遣了出去。室內只留下寧春、陸太醫和自己三人。
“殿下,可有大礙?何時轉醒?”洛昭訓聲線略微低沉。
陸太醫一脈鄭重,手上穩當,不愧是行醫數十年的高手,“殿下並未傷及頭脈,只是表面出血,出血已經止住,想來很快就會清醒。”
針灸完畢,陸太醫開了方子,便下去煎藥,一刻也不敢耽擱。
洛昭訓坐在榻前的矮凳上,仔細守著太子,她伸出手,將男人冰冷的掌心握住。
“殿下,您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話音才落,榻上的男人眼皮動了動,驀然張開了眼。
洛昭訓一驚,自是欣喜,還未開口說話,太子卻定定轉過頭來,將她凝住。
眼眸中含著與尋常大相徑庭的銳利和威儀,那一瞬間,讓洛昭訓心頭猛地一滯,恍惚中,這還是那個素來淡然高華的太子麼?
他第一個動作,竟是略帶急切地摸索著身旁,空蕩蕩的錦被一無所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