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本。還得堅持穿到下班讓我外甥看到,讓我外甥可憐可憐他舅舅。”最後還響亮地“呵呵”兩聲,才走出辦公室。

可寧恕剛出門,就被一穿跑腿公司背心的男子攔住,“請問這兒有位寧恕先生嗎?”寧恕仔細看了一眼那位跑腿的,才道:“我就是。”那跑腿的立馬將手中的盒子交給他。寧恕收下後,也不知是誰送的,順手將盒子交給辦公室裡最靠近大門的同事,說聲“幫我拆一下”,人有三急,他還是趕緊去廁所。

同事幫拆盒子,另有同事趁寧恕不在趕緊過來圍觀,有喃喃取笑的,“別是郵遞炸彈吧。”嚇得拆盒子的立刻住手,逼那說炸彈的人拆。

熱鬧中,盒子也不知被誰拆了,裡面滑出一張精緻的卡片。“壓驚”,卡片上只有這兩個字,和下面的一串四個數字。而盒子裡還有另外一隻極其精巧的盒子,正是Godiva櫻桃酒心巧克力。“好酒哥?”立刻有人心裡聯想到了寧恕剛剛獲得的諢名。也有人當即指出,肯定是女孩子所送。眾人連忙將巧克力放在進門顯眼處,偷笑著看寧恕的反映。

寧恕完全不像眾人以為的虛驚一場,雨過天晴。他心裡一直在回憶,以確定被抓被送派出所究竟是簡家有意為之,還是湊巧。他回憶半天,都記不起事件中有簡家的人出現,可是現場的搬運工警惕性如此之高,下手如此之恰到好處,影片上傳網路更顯然是刻意所為,而派出所門口他與簡宏圖的對話中簡宏圖所露馬腳也非偶然。說他被捆去派出所是簡宏圖的策劃,應該不是冤枉簡宏圖。結論得出,寧恕才發現站水龍頭前面洗了半天手。他甩幹手,心中默默地想,無非是深仇大恨上面再加一個砝碼。

但等寧恕一走出空無一人的洗手間,他的臉上立刻光風霽月。他就是這麼微微仰著臉走進大辦公室,迎面就見到那盒巧克力。“我的?”他拿起卡片一看,卻是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這數字,就安在一輛大紅奧迪TT的車牌上,程可欣的。這是除同事外第一時間以實物表示慰問的人,而且無聲地將慰問表示得如此熨帖:巧克力甜酒心。寧恕當即想到蔡凌霄應該也看到網上的影片了吧,她怎麼想?她將如何表示對他的安慰,是主動呢,還是等他上門先彙報情況呢,可總之是落了程可欣的下風。寧恕勉強一笑,拿起巧克力回自己辦公室。他給程可欣打電話試圖表達一下謝意,但程可欣不接,掐斷後給他一條簡訊,“不用客氣”。寧恕彷彿看見那雙丹鳳眼裡露出的狡黠。他剋制著自己的念想,從手機裡調出蔡凌霄的號碼,可臨了,終究是不願按下接通,他將手機扔在一邊。

可很巧,手機才剛碰到桌面,竟是接連兩條簡訊提示。寧恕一看其中一條是姐姐的,便優先開啟。

寧宥在簡訊裡說,“那倉庫現在是田景野在操作,你千萬別碰田景野。”寧宥現在不高興與寧恕說話,不如簡訊。

寧恕立刻回了一條,“簡家把我害成這樣,沒人向我道歉,倒有田景野來不及地來幫簡家洗地,你信,我不信。”

寧宥漠然回一條,幾乎是走程式,“別讓仇恨矇蔽你的眼睛。”

寧恕冷笑,“最後回你一條,你別忘了,正是你敦促我仇恨簡宏成。”隨即,寧恕翻看另一條陌生人來的簡訊,可開啟便愣住,那條簡訊寫道:“我是簡宏成,希望與你面對面地對話。請約個三天後的時間。”寧恕想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回,索性不回了。

然後,寧恕又將蔡凌霄的電話號碼調出來,他看了會兒,眉頭一擰,主動撥通蔡凌霄的電話。好在蔡凌霄一接通電話就搶著先問“你沒事吧”,寧恕這才有點兒心理平衡。

寧宥看見寧恕的回信,一時愣了,好久才想起多年以前的一中校園。

當她從“簡”姓與簡宏成給的書後面的圖章中讀出簡宏成就是那個“簡家”的後人之後,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