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無視有胃病的人不能空腹喝咖啡這種常識。純粹是以自虐為樂趣,沉浸在痛並快樂著的變態趣味中。

時間不早了,我關上臥室門開始換衣服。

紫色無袖立領改良式旗袍,領口開成V字形,剛好露出鎖骨。長度及膝,兩側的叉開的不高,優雅又不失時尚,襯著我的短髮,更強調了改良旗袍所蘊含的現代氣息,效果完美。搭配上他挑的銀色鑲鑽高跟涼鞋,鏡子裡的人看起來活脫脫就是個優雅端莊的現代都會女性,修月這廝的眼光還是值得肯定的。價格標籤都被他拿掉了,不過光看衣服的牌子我也知道,最起碼一個月的工資泡湯了。

生日晚宴在市郊的一傢俬人會所舉行。

出門前哥哥來電話提醒我不要遲到,說修伯伯他們已經到了,還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我一聽就緊張上了,急急追問是誰。哥哥很平靜的說,放心,不是楚塵,來了你就知道是誰了。我窘,事實上我正在擔心這點,只要不是他就好。

我開車,修月負責坐車。

有免費司機能使喚的時候,修大少爺是一定不會親自動手的。

路不熟,車速不太快。

天氣很悶,燥熱不已。

頭頂上偶爾響起幾聲悶雷,風雨欲來的樣子。

我開啟調頻收音機,轉到氣象播報頻段。

氣象小姐甜美的聲音飄進耳朵裡:今晚將有大到暴雨。

正聽得入神,修月突然伸手調回了CD播放模式。

我側頭掃了他一眼,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看他那殘樣兒,估計是既沒吃好也沒睡好,那張人神共憤的漂亮面孔也失了往日的光彩,透著掩不住的倦意。黑色襯衣映的臉色更加蒼白,嘴唇也淡的沒什麼血色。

可惜,我的好心修月同志明顯就沒領會。他見我不搭理他,於是主動來搭理我,口氣還特惡劣:“離了婚就少操那些沒用的心。”

“我樂意你管不著。”有時候我很痛恨修月的敏銳,在他面前我總是透明的無所遁形。

“葉南,我今年多大了?”修月突然問。我有點愣,摸不清他話裡的意思,“三十。”比我大兩歲,我倆生日就差兩天。

“原來你知道。”修月笑,“咱倆認識多少年了?”他又問。

我心裡開始犯嘀咕,這廝今天太反常了,“二十年。”八歲那年,軍區大院裡認識的。

“咱倆也得算是青梅竹馬了吧。”他側頭望著窗外,淡淡說。

“你沒事兒吧?在這兒抒什麼情呢,別把自個兒弄得跟文藝青年是的。”我撇撇嘴,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多美滿多溫馨的境界,很明顯就不適合用在我倆身上。

“葉南,你說要是我結婚了,你會覺得高興還是難過?”他依然望著窗外,自顧自的問。

聽到這話,我腦子出現短暫空白,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高興還是難過我倒沒想過,可同情是肯定的。你說嫁給你的姑娘得多鬱悶啊,入了洞房才發現,原來心目中那位優雅高貴的白馬王子竟然是個賴床挑食任性別扭刻薄懶散喜怒無常陰晴不定並且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男人,那得多崩潰!”噼裡啪啦一氣呵成,說的我口乾舌燥。

啪啪啪。

修月鼓掌喝彩,笑容燦爛明媚:“葉南,沒想到你這沒心沒肺的小白眼兒狼還挺了解我。巧克力拿來,頭暈。”

“你不挺能死撐嗎?”我冷哼。

“要不就說你笨呢,不要以為光女人需要哄,男人也一樣,尤其是成熟男人。”

“你得了吧,我還就不慣著你這些臭毛病。三十的人了,說這話也不怕別人笑話。”

“葉南,其實我一直特想知道你的神經究竟是什麼構造,鋼筋?還是水泥?”

“跟你的臉皮同一種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