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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譬如虞孝公的寵姬姒黛,譬如姒黛待字閨中的胞妹姒嫣,這兩位是以美貌著稱;再如申國王室之後,也是宋國三公子扶楚未過門的夫人姜蓮心,是以才情著稱;而奴兒這個被其父虞幽公下旨囚在鎖妖塔上的妖公主,則完全是以樣貌之不堪入目、為人之殘缺呆傻著稱。
他也親證了,傳言非虛,奴兒果真不堪,不堪得很!
可她給他的這個側臉,輪廓完美的讓月閉、令花羞,由另半邊臉延伸至額頭的紫紅色印記,朦朧間,說不出的妖魅冶豔。
奴兒見自己的髮絲被赫連翊以摺扇挑著,伸手就欲將那縷髮絲給拉回來。
赫連翊雖略有些閃神,可在奴兒抬手之時便做出反應,一把攥住即將脫離扇側的髮梢,輕捻了捻,略俯了身子,將髮梢送至鼻端,輕嗅了下,慢條斯理道:“不曾想,奴兒也非一無是處。”頓了頓,目光莫測的盯著她好一會兒,莞爾一笑,接續道:“你這頭青絲,孤很欣賞。”
奴兒望著赫連翊比漫天星辰還璀璨的眸子,那顆不諳世事的少女心幾不可察的顫了顫,她想,這一幕和傳說中的登徒子調戲小姑娘真像啊!
赫連翊看著奴兒的表情,笑容瀉出一絲玩味:“怎的?覺得孤在調戲你?”
奴兒的眼驀地瞪圓。
赫連翊笑出聲來:“孤確然是在調戲你。”
她居然、居然真被人給調戲了!
這個赫連翊,果然是個如假包換的登徒子,這種輕佻的話說出口,竟臉不紅氣不喘,真不要臉!
“嗯?覺得孤調戲的還不夠徹底,那好,你過來。”說罷放開攥在手裡的髮梢,改為抓上奴兒的手腕,拉著她棄了甬路,鑽進花叢。
正文 第五章 貌似無辜
花枝招展,縱橫交錯,穿行其間,細枝末節拂過臉頰,沁著些微的涼,終於喚回神遊太虛的奴兒,但見四周影影綽綽,寂寥無聲,連半條人影子也沒有。
危險——奴兒腦子裡閃過這個詞,猛地生出了警覺,開始嘗試著掙脫。
只是赫連翊若有心牽制,憑奴兒的力氣豈能脫困,腦子飛快的轉了轉,想起了先前那隻老鼠,如此逃跑方式,嗚嗚,她實在沒辦法苟同,望著那隻骨節錚錚的手,明明是肉體凡胎,卻如鐵索一般牢不可破,拉著她一路分花拂柳,徑自轉到花園另一側的院落。
規矩方正,花磚墁地,院中置著一張石桌,環繞四個石墩,桌面布了杯盞和酒罈,原來,登徒子並沒有想把她怎麼辦了,只是覺得自斟自飲很是無聊,打算拉她陪他坐、陪他喝,外加陪著他一起無聊,讓她充個勞苦功高的三陪而已。
赫連翊坐在那廂舉頭邀明月,奴兒坐在這頭俯首翻白眼,眼見一罈酒見了底,赫連翊俯身撈過石桌下另一個罈子,擱在桌面上,作勢便要啟封。
偷偷窺視赫連翊一舉一動的奴兒見此情景,猛地站起身,半截身子探過石桌,伸手按住了酒罈口。
赫連翊微微挑了挑眉梢,眸光瀲灩,笑道:“怎麼,怕孤醉了?”
奴兒暗自揣度:聽說有人喝多了會耍酒瘋,誰知你這廝酒品好不好?
赫連翊緊鎖著奴兒的表情,慢悠悠道:“放心,即便孤醉了,也不會對小女孩動手,至多補辦了洞房夜漏掉的那樁事,不過孤沒有戀童癖,何況你這張臉……”嘖嘖兩聲,不再多話。
奴兒裝天真扮糊塗,以貌取人的傢伙,最膚淺了,她才不跟一個膚淺的酒鬼一般見識,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想和他一般見識,也見識不了啊!
她出塔的那一日,趟過人間的修羅地獄,遍地屍橫,血流成河——那些,全都是他一個人的傑作,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奴兒咬咬牙,從酒罈子上收了手,暗道:“醉死你丫的才好!”
不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