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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手,個個神情都和他師徒一般,都在仔細揣摩那地上的腳印。如果是平時,軒轅望會覺得有趣,腳印有何好看,但現在則不然,他的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繚繞不去。
“走吧,望兒。”董千野臉色凝重,但他發覺其餘四五個人後,嘿嘿笑道:“不知道他下一場是諸位中的哪一個啊,回去後好好加練吧。”
那幾人顯然不願與董千野爭執,與其同這個向來嘴巴就損的市儈爭吵,不如多揣摩一下那個人。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人,豈是多揣摩能將他如何的。
今日的比鬥已經結束了,下午是留給這些參與英雄會的劍客們休息之時,最初參加鬥劍的兩百四十八名師徒如今已經只剩餘三十二名了,被擊敗者不僅僅是遭遇淘汰,更有十一人不治身亡。施卓然的弟子柳孤寒的三個對手兩死一殘,是今日下手最狠的。
“望兒,那個腳印,你看出什麼名堂沒有。”將朱順等弟子打發走了,董千野與軒轅望坐上人力車,董千野問道。
軒轅望盯著前方人力車伕的背影,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人力車伕是自魔石技藝漸漸推廣之後漸漸興盛起來的,那些由於魔石技藝而失去生計的百姓,許多都拉著這簡單的小車,滿大街地招徠顧客,到得後來,象京城和東都這樣的大城裡,都有幾家人力車行,專門將小車租與車伕,賺得的一點血汗錢車行老闆要從中扣除大半,但仍有大量壯男擠入這一行當中來,甚至一些十六七歲的少年,為生計也不得不如此。拉著軒轅望的,便是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虎頭虎腦的少年。
“望兒?”
“哦,師父。”軒轅望道,“我看那些腳印,一直覺得奇怪,那裡共留下三個人的腳印。”
“這有何好奇怪的?”董千野故意考較道。
“鬥場地面原本是軍隊校場,被踏實了的,這冬天裡地面凍得有若堅石,能在上頭留下腳印,可不容易,弟子駑鈍,便是全力也做不到這一點。”軒轅望道,“平常鬥劍,絕不至於留下如此深的腳印,只有出劍者竭盡全力才能如此。那腳印不是三雙,而是三組,每組至少有十八個,多則有二十一個,每一步便意味著全力攻擊一劍或是全力守了一式。能連著踩出十幾二十個如此深的腳印,其劍技之高可想而知。”
“嗯,還有呢。”
“最讓人覺得出奇的,是弟子看了那些腳印方位,由那些腳印方位可以推測出當時腳印主人對手的方位。只是,在對手方位上,竟然無一個腳印,這隻有一個可能,對手極輕鬆,甚至不曾運足力。”
“能看出這些,望兒你很有長進了。”董千野微閉上眼,過了會兒,他道:“其實,那些腳印對著的人,根本一步也不曾移動,便是站在原地之上,隨意揮灑,將這三位劍藝高手逼得必須全力應付,即便是如此,他們也在極短的時間內敗下來。”
“師父,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對不?”軒轅望忽然主動問道,在於向來老實的過份的他來說,敢主動提出這樣的疑問,實在是極大的變化。董千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只道他是對那神秘者極感興趣故有此問,他卻不知道,在這英雄會的不斷比鬥中,軒轅望心思成長得極快,隱隱對於他這個師父,已經有些失望了。
“大約兩年前……不,快三年了。”董千野慢慢道,“東都劍藝中人曾有過一次比試,那是為了評定劍號而進行的比試。”
軒轅望知道,劍會每過若干年便在某個地方舉辦這樣的鬥劍,以評定劍客是達到了劍匠劍師還是劍宗水準並授予相應劍號。但這樣的比試有嚴格的限制,最為人所詬責的是不到三十歲者,便不能參與。
“那時我已經是劍師了,呂長春便是那一次被評為劍匠,施卓然也是。”董千野頗為自得地道,“往年這樣的劍賽大多波瀾不驚,但那一年,卻有個從來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