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衣採伸手放來張口,哪有做過這般簡單又需要功夫的事情,皆是名門出

身,要說認認真真做一頓飯還真沒試過,簡簡單單普通的事情對他們而言也許是遺

忘已久的故事。

半晌,兩人低低對視淺笑,好似莫名的歡快。

不約而同的,他挽著她的手,給她繫好圍裙,然後拿出廚子存著的冰箱裡的蔬

菜肉食,對著食譜依在一起探索著,他們先清理好,毛手毛腳的也不失快樂,她本

來要切菜的,結果他一看那把菜刀在她手上揮來揮去的,生怕劃出一道口子在她手

上,立刻搶了過去,於是,他洗菜切菜,她捏著鼻子,捧著書蹙著眉仔細摸索照

試。

“尉行雲,你真笨。”

“冉蘇,我不說你很笨,怕你傷心,只是稍微有那麼點笨。”

時不時傳來些話語,她擠兌他,他親著她捏著的鼻子,也朗笑著擠兌她,彼此

賣力燒菜做飯。

於是,兩夫妻好不容易,一頓飯來來去去好多時候,等到完全搞定,已經是晚

上九點了。

窗外月朗星疏,樹葉搖曳晃盪,庭院裡種的幾顆臘梅遙遙送著冬意微醺。

這是他們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

夫妻一場 懼妻之復婚(大尉蘇子篇)

一個男人要麼對你的身體索求不盡,要麼乖乖聽憑你的想法努力收斂自己的

慾望,兩者有差別卻是同一個意思。

愛一個人已深,要麼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生理需求,要麼就是全然掩不住的

釋放自己的慾望,而這樣的男人往往物件只有一個,其中介於兩者之間遊移不定的

男人必是內有玄機。

司晴與薛爾然結婚的那天,晴天,暖日冬爽,宜出嫁。

在床上被尉行雲拖著耳鬢廝磨半天,冉蘇朦朦朧朧的醒過來,已是全身疲

倦,細碎的吻一點點的撲在她細膩精緻的臉上,唇齒相待,白色的被單上相擁的兩

人被暖暖的光線纏繞,繾綣靜好。

又是一陣糾纏,冉蘇眼一眯,快速抓住尉行雲那雙不知不覺探進她睡衣裡的犬

掌,緩著氣喘息,嗔道:“尉行雲,男人四十幾是不是都像你?”

“像我什麼啊?”

他悻悻然的收回手,乖乖的摟著她不動,臉頰卻習慣性的蹭著她的頸項,溫存

眷戀。

“豺狼似虎,飢渴難耐!”

鏗鏘有力,嗓音柔沉,她“啪”一掌打在他覆著她胸前厚實的手背,淺淡的眉

眼微微挑起。

“這不是形容四十多歲女人的嗎?”

不假思索,尉行雲蹙眉脫口而出,手瞬間被擰紅,他一怔,趕緊陪著俊美如昨

的笑,溫柔又怯怯的道:“錯了,錯了,是形容男人的,就是形容我的!我就是那

匹狼,那隻飢渴難耐的虎啊——”

話落,她美目圓瞪,呆滯幾秒,看著身旁的老男人說完後那張有些發青尷尬又

略帶陰鬱的臉,頓時笑靨如花,笑溢蔓延。

“乖,好乖!尉尉最乖了。”

冉蘇一把捧著他的老瞼,上下親了幾口,不自覺幽默了起來。

他憋屈,憋屈啊!

剛想反駁,那隨之而來的細碎溫存,還是讓他心甘情願的享受著這憋屈的味

道。

繼續憋屈,只要她高興就好,而且……不可不說,他尉大爺也很享受這種感

覺,旁人哪有半個可以讓他既憋屈又幸福的?

“還不夠,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