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繼續去工作。”

“你這樣子我怎麼工作?”季墉微慍。叫他對她的悲傷視而不見,她把他當什麼了?沒血沒目屎的俾斯 麥嗎?

“對不起,我笨得離譜,才會讓你們每個人都生氣。”

“我沒有生氣。”

“可是,你看起來很不高興。”她囁嚅地問。

“我是在擔心,就像你在擔心水水,‘擔心’!你懂不懂?”

“不懂,我又沒有丟掉。”

‘你的人沒有丟掉,可是你的心已經丟掉——“

“你把我弄糊塗了。我的人在這邊。心自然也在這邊。”

“不在、不在,你的心已經被離家出走的水水帶走,已經飛得千里遠。再也回不來我身邊了。”他氣得大聲嚷嚷起來。

“我真的不懂。”她懊惱地回答。要是她有水水一半聰明,應該就能弄懂季墉在發哪一國的怪火。

“‘我的意思是說,你心裡面只有水水沒有我,她不見了,你的生活作息、你的心情、你的態度全變成另外一個人,你不再快樂、不再滿足(不再開懷大笑,連我在身邊使出渾身解數逗你開心,你都視若無睹。換句話說,你只看重水水、一點都不看重我的存在。”天——竟然在吃醋?而且物件居然是未來的小姨子?這是什麼心態嘛,太扯了!他惱怒地一拳捶向辦公桌。

“我只是傷心自己的,又沒幹擾到你。”巧巧沒聽出他的醋意,因為她從不認為他會在乎自己。

“誰說沒有?你的傷心干擾到我了、你的眼淚乾擾到我了,你的抑鬱寡歡通通都干擾到我了!”

他已經說得這麼清楚,她還是沒聽懂這篇真情告白。季墉開始同情起祝英臺,原來要敲醒一隻呆頭鵝是件那麼艱苦的工程。

季墉不相傳愛情這種虛構的東西存在,但他們都要結婚了,要求她多在乎自己一點,要求她把老公的位置排在姐姐前面不為過!

“所以…··。是我害你沒心情工作?”巧巧繞來繞去想了半天,這應該是他生氣的主因吧!因為他是個工作狂,她害他延誤工作肯定是罪大惡極了。

“是!答對了!”他連用了三個加重語氣的詞彙,推翻了先前的嫉妒、酸意。“那——從明天起,我不來陪你加班,等你工作做完後我們再通電話好嗎?”這是她所能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

她的“解決方案”把他的氣焰推到最高點。他終究比不上水水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你的意思是說,水水一天不回來我們就一天不見面?如果她始終不出現,我們這個婚也不用結啦?”他不悅地揚高了眉,猙獰的表情好像要把巧巧“貼呷落北”。“我沒這樣說。”

“你分明這麼想。”

‘你冤枉我!“她努起雙唇,不懂他到底在不舒坦什麼?

“隨你!不想見面就不要見面。”他一扭頭,背過身不理人。

巧巧覺得自己像快被主人丟棄的流浪狗,向前兩步,用食指在他肩上輕點一下,問道:“我們這樣算不算在吵架?”

“不算!”季墉悶悶地說。這算他吃飽了無聊,沒事找事煩自己!

“你為了我想水水生我氣?”

“不是!”明明是,可他咬緊了牙根死不承認。

“那你為什麼老是生氣?”

“你又為什麼老是哭?”

“你討厭看到我哭?”這是依她智商所能推衍出的結論。

“是一愛哭的討厭鬼!”他快瘋了,對牛彈琴都比不上跟她講話辛苦。

他討厭她了?巧巧垂下肩默不作響,安安靜靜地推開門離去。

季墉正在氣頭上,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去留住她。也好!就讓她自己去多想一想。回頭,巧巧失望地看了閉上的門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