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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十月,沈府還想讓她認祖歸宗,都鬧到朝堂之上,聽說天清寺白雲大師都出面調解,只是不知道為何,後來又不了了之了。”
書生聽得一頭霧水,問︰“那她到底是誰的女兒?”
中年文士說︰“是阮文孝公的外孫無疑,至於生父何許人,尚無定論。”
書生又詫異地說︰“怎麼會連生父何人都不知道呢?”
中年文士擺擺手,含糊地說︰“此事說來話長,得提到十多年前一樁公案,事關朱雀大街沈府和京西阮府,當事人尚且含糊其說,我們外人又如何得知?聽著一樂,不必追根究底了。”
書生猜他多半是不知情,便又央求說書人︰“先生,再往下說呀。”
說書人瞅著五位勁裝男子,見他們又埋頭吃飯,心裡稍定,拍一下醒木,說︰“列公壓靜,聽小可一一道來。都說這女子比精金美玉還尊貴,養在深閨人不識,因何這位阮五姑娘卻大名彰揚?只因三樁事。”他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這頭一樁便是她出身,可謂是雲譎波詭……”他在京城也是說書為生,每日出入茶館,聽多了關於阮沈兩府恩怨的民間傳聞,梳理歸攏倒也頗有一番傳奇色彩,一干顧客都聽得入神,連狼吞虎嚥的五位男子也放慢速度,邊聽邊吃。
“……可悲可嘆,一個好好相府嫡女便成了名不正言不順的庶女,正所謂明珠投暗,寶鏡蒙塵。不過,天道極則反,盈則損。這位阮五姑娘長到十三歲,姿容秀妍,蘭心蕙質,名動京城。玉虛觀主持紫英真人青眼相加,收她為俗家弟子,連太后娘娘與皇后娘娘都派人到賀……”
書生正是年少多情,神往不已,問︰“這位姑娘當真姿容秀妍?”
雖然因為被打斷,說書先生略有不爽,但還是捋著鬍子說︰“自然是貌美非凡,有詩為證。平生不識阮五面,愧為五陵年少名。”
書生豔羨不已,心裡躍躍欲試,問︰“先生能否告訴晚生,何處能見這位阮五姑娘一面?”
說書先生還沒有說話,商人哈哈大笑說︰“閣下有膽,便去守在晉王府門外吧。”
書生不解地問︰“兄臺說的可是鎮守興平鎮七年,令北戎敵寇聞風喪膽,宣宗皇帝六子,今上嫡親兄弟的晉王爺?”
“除了他,更有何人。”
書生迷惑地說︰“晚生曾在邸報裡看過太后聖旨,這位晉王不是與沈相之女訂了親,怎麼又娶了阮五姑娘?”
“哪裡是娶呀?是納為妾室。”
“啊。”書生瞪大眼睛,片刻,不相信地搖搖頭,“如此女子,如此家世,怎麼會屈尊為妾室呢?”
商人不耐煩地說︰“此事說來話長,你還是請教說書先生吧。”
說書先生數次被打斷,早就已經興致全無,但讀書人遵循善始善終,只好硬著頭皮說︰“列公,俗話說千嬌百媚比不過門上楣,阮五姑娘固然是千好萬好,只因這寶鏡蒙塵的出身壞了事。若許與一般世家子弟,自然是相得益彰。要嫁入十二道門檔的親王府,卻又是踮著腳尖不夠。因此便有了這第三樁事,正所謂恩怨情仇一鍋粥。要說大周男兒,誰人可當鐵骨錚錚一詞,非晉王莫屬……”
五位勁裝男子齊齊皺了眉,其中一位年歲輕輕的男子看著領頭男子,低低叫了一聲︰“餘大哥……”
餘慶搖搖頭說︰“聽聽也無妨。”
“真是鬱悶,咱們王爺就為這麼一個女子被百姓爛嚼舌頭了。”
“就是,她究竟有什麼好,王爺為她得罪了太后和沈家。”
餘慶皺眉,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再說下去,側耳繼續聽說書先生。
“……說起來,這位晉王爺也是情痴,不惜得罪親家翁沈相,日日派太醫給阮五姑娘的母親把脈,又擺出親王儀仗到玉虛觀接她。只是這位阮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