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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心去行事吧。”
可不管那人是仇人,還是恩人,始終是撫養自己長大的人,自己再憑著一顆善心去行事,沒有了鐵符,更不可能從容兒那裡去騙出寒山圖,又怎能從那人手中拿到解藥?自己武功不如那人,怎能逼他給出解藥?即使武功勝過他,難道真要與撫養自己長大的人決一死戰嗎?
他在痛苦與絕望中掙扎,眼前只有她的笑容,她的雙眸,罷罷罷,就與她一起走吧,躲開這一切是非恩怨,用這條殘命陪她去蒼山吧,陪她度過盡情歡笑的一年,償她一片情意吧。 軍營的相處,點點滴滴,他的心中早已悄悄有了她的影子;安州城她恢復女裝那一日,他的心就徹底的交給了她;西狄軍營中的十日,他不願見到她受半點傷害,才在那夜毅然地吞下了那顆毒藥;得知真相後,他極力掙脫對那人的恐懼與負疚,設計將她從寧王手中救出,又被她深情所感,與她遠遁蒼山。
他從不後悔自己的選擇,這個冬天,帶給他的是從未有過的幸福,他也更不願意告訴她真相,怎能讓她為自己再踏入那個骯髒的世界,再去經歷危難與痛苦,更何況,要去面對的是對自己有撫育之恩、手狠手辣的那個人。
他只想,讓她遠離那些恩怨情仇,靜靜地陪她度過這一年,守護著她,僅此而已。 孔瑄的心反反覆覆,掙扎彷徨,痛苦糾結,現在,該怎麼辦呢?難道真要誤了她的終身嗎?他反覆地問著自己,反覆地捶打著自己那顆痛苦的心。
藍徽容被他緊緊抱住,聽到他說出“好,容兒,我們……”時,有一剎那的喜悅,可等了半天,都不再見他說話,心慢慢下沉,他,到底怎麼了?
他對自己的情意,自己看得明白,感覺得到,分明是比海深,比山高,可為何,自己以女兒羞澀之心,講出了那般驚世駭俗的話,他卻還不答應呢?
藍徽容正在心神疑惑之時,孔瑄忽然溫柔地吻上她的額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容兒,我的心,你自是知道的,我也想與你成親,可我有些害怕。”
藍徽容掙脫他的懷抱,抬頭望著他明亮的眼睛:“你害怕什麼?”
孔瑄遲疑了一下,再度將她擁入懷中,不讓她看到自己臉上的痛苦與不忍:“我們現在成親,萬一,萬一有了孩子,怎麼辦?”
藍徽容身軀一僵,面上通紅,但腦中卻漸漸清醒,是啊,成了親,萬一有了孩子,怎麼辦?現在這個時候,難道要帶著腹中的胎兒一起去赴那生死之難嗎?難道要帶著孩子一起拼殺、逃亡嗎?若是被那些人逼至絕路,又該如何護得孩子的平安?!
孔瑄暗歎一聲,撫上她的秀髮,柔聲道:“容兒,此去京城,若有命歸來,我們再………” 藍徽容漸漸平定著心頭的激情,柔柔地靠在他的胸前:“好,此去京城,若有命歸來,我們,我們再成親。”
見她這般溫柔婉孌,孔瑄心中一陣難過,湧上如潮的愧疚,卻也在這一片愧疚與自責之中,他忽有一股決然的豪情湧上心頭,自己這般有愧於她,此去京城,不但要護住她的平安,更不能象以前那般逃避,總得想法子將身上之毒解了,陪她一生一世才好。
仇天行再可怕,再對自己有撫養之恩,可為了償容兒這片深情,自己怎能這般輕視生命?!不管他願不願意給解藥,待救出容兒的族人之後,自己總要去試一試,總要和他做一個了斷。 他忽然仰頭笑了起來,笑聲中有著陽光般凜冽的燦爛,更有著想通某事的喜悅,藍徽容抬頭望向他的面容,只覺此刻的他,臉上鋒稜盡出,如一座青山般堅實,又如一把隱隱跳躍、即將出鞘的寶劍。
孔瑄握住藍徽容的雙肩,直望著她的雙眸:“容兒,此去京城,我和你,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一定要平安活著,等所有事情解決了,我,要堂堂正正,明媒正娶,娶你做我的妻子。” 藍徽容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