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死胎’便浮現眼前,令他多年來始終不曾親手抱過自己的孩子。

那些皇子公主們,懾於他的威嚴,在他面前不是卑躬強顏,便是戰戰兢兢,何曾象藍徽容這般平靜中帶著體貼,溫柔中又不失風骨,他本是寂廖之人,忽得藍徽容伴於身側,竟是莫名的愉悅,欣然與她對弈,十局中倒也還能輸上那麼三四局,更是十分開心,不知不覺中,便是黃昏時分,到達了預定紮營的三和鎮。

待大隊人馬紮營妥當,皇帝進駐皇帳,寧王簡璟辰和允王簡璟睿已守於帳內,跪地請安。 藍徽容立於一旁,因早存了心思,便細心的打量了那允王一番,允王以性格懦弱聞名在外,但身形容貌上卻不比簡璟辰差多少,只是略顯單薄一些,舉止之間也稍嫌陰柔。

待二人給皇帝請安完畢,藍徽容上前向二人行了一禮,眼神卻不望向簡璟辰,在允王身上停留了一下,復又站於皇帝身側。

簡璟辰自皇帝命藍徽容入宮,以公主禮制居於嘉福宮後,便有些煩憂,隱隱覺得事情正向自己控制不住的方向發展,此時卻也只得壓下這煩憂,面上保持恭謹溫和的笑容:“父皇有些偏心,只令容兒相陪,兒臣本想時刻陪於父皇身邊,也好替父皇解解悶,不過容兒替兒臣盡孝,也是一樣的。” 皇帝取過快馬送來的各地摺子,邊看邊悠悠道:“朕看你並不是想陪朕,倒是怪朕不該霸了你的容兒,也罷,你不用陪朕了,你們小兩口出去說說貼心話吧。睿兒留下。”

藍徽容寒著臉出了皇帳,簡璟辰緊跟在她身側,見她似是有些氣惱,柔聲道:“容兒,我……”

藍徽容猛然轉過身來,面帶薄怒:“寧王殿下,我來問你,你究竟是真心真意待我,還是隻想謀那太子之位?!”

簡璟辰一愣,不過他也是久經風浪之人,瞬間恢復正常,直望藍徽容冷冽的眼神,誠聲道:“容兒,我自是真心待你,你我相識之時,你不知我是寧王,我也不知你是父皇故人之女,不也相處甚歡嗎?”

藍徽容似是被他此言觸動,沉默片刻,輕聲道:“王爺心意,容兒不敢有忘,只是,王爺以族人性命相逼,此事令我難以釋懷。”

簡璟辰踏前一步:“容兒,你聽我說,我並不想這樣做,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還平安活著,便於願足矣,但父皇他,他一心要找到你,要冊你為太子妃,他還有很多話要問你,所以才出此下策,還望容兒諒解。”

“皇上有話要問我?”藍徽容秀眉微蹙,疑道:“可今日這一路上,皇上並未與我提及別的事情啊。”

簡璟辰微微一笑:“日子長著呢,父皇自是不急在一時,但他是真心想冊你為太子妃,也算是稍補對故人的一番歉疚之情。”

藍徽容似是平和了許多,柔聲道:“看來皇上對我倒是一番好意。”她如水星眸帶著懇切的目光望向簡璟辰:“王爺,我對我母親與皇上之間的往事一無所知,王爺可知一二?” “去潭州前,聽父皇提過一些。”簡璟辰猶豫了一下,終抵不過藍徽容的懇切神色,輕聲道。 藍徽容盈盈下跪行禮,簡璟辰忙將她扶起,手中托住的柔荑溫潤秀美,令他一時不願放手,藍徽容也不掙脫,柔聲道:“王爺,不知您可否將往事告知容兒,也好開啟容兒的心結。” 自二人潭州再見以來,藍徽容從未這樣柔聲與簡璟辰說過話,簡璟辰縱是疑心於她態度的轉變,也抵不住這番溫柔給自己帶來的衝擊,腦中一陣迷糊,心神悠悠盪盪,牽住藍徽容的手走到小河邊,二人在草地上坐了下來。

“父皇是在蒼山遊歷時認識你母親的,二人情投意合,便私訂了終身,對了,當初我弄壞你的那塊玉佩便是父皇贈給你母親的定情之物。父皇本想回家取得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