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欠下的債是要還的。

然而,不管如何,她依舊是他那個斬不斷,揮不去,忘不掉的人。然而,他們如今世之緣再難續。

不對,還有可能。

猛的,又想起今天傍晚,蔣梅蘭來找他,讓他去監獄一趟,說安心有些秘密要與他說,當時他本是不想去的,但是蔣梅蘭說那個秘密是關於仔仔的,一定要親自見到他才能說。

於是,他沒有回家吃晚飯,而是跟著蔣梅蘭一道去了監獄。

在監獄裡看到了安心,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沒一塊好的地方,蓬頭垢發,神情還有些異常,看來是在裡頭受了不少苦。

他直截了當,“要說什麼就說,我很忙。”

她沮喪地哭著,哀求他,“阿睿,求求你,快救我出去吧。你知道嗎,我同一牢房的囚犯都被安然買通了,她們打我打得更兇了,早、中、晚飯,外加個夜宵,四個時間必打我一頓,而且獄卒也不管的,我相信一定也是被買通了。安啟東那個沒用的老東西根本救不了我,求求你,阿睿,救我出去吧,不然,我真的會被安然弄死的。你看看,看看……”

她說著拉下衣領,捲起衣袖,給他看她的傷。

他一看,一驚,確實很多傷,舊的、新的,總之一處覆蓋一處,可是那些傷,不會要人命,看得出來,那些人只是要她飽受折磨。

可真的是安然做的嗎?他是不信的,因為像安心這種人的性格,是不討喜的,被打也屬正常。

安心接著說,告訴他,安然前兩天過來找過她,與她有一次深聊,她還說,“你知道嗎?安然的精神病早就好了,她先對付我,可能下一個目標就是對付你了。安然,她太可怕了,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仔仔的人。”

募然,安心這話一語驚醒了夢中人,他一直壓制著不去想安然的種種異常,然而正如安心所說,安然是不會放過他的,因為她已經付諸行動了。安然認為他愛財勝過愛仔仔,所以她使了詐,要他一無所有,成為窮光蛋。

然而,儘管這樣又如何呢?

他抿了抿唇,拳頭一捏道,堅定道,“就算安然報復,也屬我們罪有應得,不是麼?”

安心那時瘋一般吼了出來,兇狠地瞪著他,“罪有應得?哈哈……罪有應得嗎?那麼肖遠睿,為何你不來這監獄試試呢?我跟安然弄到今天這個地步,你才是罪有應得的那個人,你知不知道?”

他悠然起身,斂著眉宇,有些不耐煩,又有些無奈,道,“如果你要我來,就是跟我說這些,我想我沒必要再聽下去。你最好說說仔仔。”

安心一急,失常地驚悚地笑起來,“仔仔啊,其實,我沒把他扔進大海里。”

他一把揪住她的手腕,眸中狠戾沉痛之色赫然,冷怒著吼道,“你把仔仔的屍體藏在哪裡了?”

“屍體?哪裡來的屍體?呵呵……警察都是窩囊廢,你們也都是大蠢貨,其實仔仔根本沒死,一個活人怎麼可能有屍體呢?”安心有些瘋癲地笑著說。

其實,她是準備把仔仔給卡擦掉的,誰叫他的那個媽搞得她不能生育了呢。可是就在她和堂哥綁到仔仔的頭一天晚上,半夜裡突然有人闖進來,搶走了仔仔。那個神秘人,身手極好,身上還帶了槍,卻不知道是誰?到現在她還不知道是誰做的。然而當時她為了得到那三億,當然不會說仔仔已經不在她手上了,只能硬著頭皮把戲做下去。

當然,安心不可能這麼直接地他所有實情,而是說,“你能讓我出去,我就帶你去找仔仔,我把他藏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

他重重一怔,簡直不敢相信,尖銳的眸光刺向她,“那為什麼你要騙安然,說仔仔死了,被你扔下了海?嗯?”

安心哈哈一笑,說,“哎喲……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