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鎮遠被他說愣了。保他?保凌博今?他保凌博今做什麼?

劉兆道:“你今天有什麼事嗎?沒事和我一起回隊裡。我要先想想怎麼向局長報告,再綜合資料佈置行動。”

常鎮遠立刻道:“沒事。”

劉兆放下茶杯站起來道:“那現在就走吧。”

常鎮遠熄滅煙,順手拿過柺杖。

劉兆提起兩袋水果,“你腿腳不方便,不如帶回隊裡讓小魚兒幫你洗。”

……

順便再幫他吃?

常鎮遠覺得劉兆真是精打細算,兩袋水果兩份人情。但他現在正被留院觀察,當然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惹對方不快,便點頭答應了,順口還誇劉兆想得細心周到。

兩人各懷心思地回到警局。途中童震虎來了個電話,說是人手不夠,向他調幾個用用。

劉兆想到自己之後的大計劃,心裡不太願意,拐彎抹角地表達了意思。童震虎就把調幾個人用用變成調幾個小時用用。

這倒沒什麼問題,反正要說服局長同意也要花上半天時間。劉兆就同意了。

常鎮遠在旁邊問道:“會不會和趙拓棠有關?”

劉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腦袋裡怎麼裝的全是趙拓棠呢?”

常鎮遠頭側向一邊,看著後視鏡裡的自己,好半晌才道:“大概這就是目標吧。”

“趙拓棠是要抓,但我們是警察,警察主要是守護公民人身安全和財產安全。你別走火入魔,捨本逐末。”劉兆提醒他。

常鎮遠右邊嘴角一彎,帶著幾分嘲弄,說話的語氣卻正經得不能再正經,“我知道。”

兩人到警局只有小魚兒在。

劉兆把水果遞給她,就去了局長辦公室。

小魚兒極有眼力勁,洗完葡萄放在常鎮遠面前,邊吃邊問道:“你和頭兒達成一致了?”

常鎮遠道:“看的出來?”

小魚兒道:“別打啞謎,說實話,啥事?”

常鎮遠道:“隊長一會兒會公佈。童震虎找大頭他們去做什麼?”

小魚兒道:“我也不大清楚,說是抓大魚。”

大魚?

常鎮遠在腦海裡搜尋著屬於這個時段警察辦案的資訊。

緝毒支隊……大魚……

他猛然一驚,隱約想起這一年侯元琨好像死了個義子,姓陳,不是什麼大人物,好像是被警察當場擊斃的。侯元琨本人也沒表現出如何難過,但該辦的喪禮還是給辦了,當時他是派趙拓棠代表自己去的。

難道說童震虎的大魚就是這一條?

常鎮遠按著腦袋,好像這件事還牽連著一件什麼事,但一時三刻想不起來了,畢竟隔了三年,當時他又全心全力地對付趙拓棠,對侯元琨方面並不怎麼關注。

“你頭疼?”小魚兒搭著他的肩膀,擔憂道,“要不要陪你去醫務室看看?”

“不用。”常鎮遠放下手。

小魚兒收回手,託著腮幫道:“總覺得你最近變得不一樣了。”

“長大了?”他滿不在乎地調侃著。

小魚兒道:“用竹竿的話說,變硬了。”

常鎮遠似笑非笑,“這算什麼評價?”

小魚兒道:“好評唄。說明你越來越漢子了。”

常鎮遠想起常家的背影,試探道:“那你覺得我以前是個怎麼樣的人?”

“沉默寡言,就像漫畫中的……花澤類?”小魚兒說完,自己先哈哈笑起來。

花澤類是誰?

常鎮遠默默記下這個名字,決定回頭上網查一查。“可能是最近和我父親的關係有所改善吧。”他拋下誘餌。

小魚兒訝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