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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和你父親關係不好嗎?”
常鎮遠見她茫然的神情不似作偽,心中微微失望,隨口敷衍道:“是啊,父子嘛,難免磕磕碰碰。”
小魚兒順口開解起他來。
常鎮遠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
直到中午,劉兆才繃著一張臉回來。
常鎮遠的心又提起來了。他知道,就算劉兆完全站在自己這一邊,過不了局長的關也還是沒用。
劉兆抓了一手的葡萄塞進嘴裡。
小魚兒道:“你洗手了嗎?”
劉兆吐了皮,苦笑道:“被局長噴了一早上,臉都不知道洗了幾回了,還洗什麼手?”
小魚兒好奇道:“發生什麼事了?頭兒,你不是一直是局長的心頭肉嗎?想當年局長可是噴遍全域性獨獨放過了你啊。”
劉兆道:“那次我不是出差嗎?”
小魚兒道:“童震虎也出差了,還一樣被點名批評,就您逃過一劫啊。”
“那是沒存在感。”劉兆擺手道,“別扯這些有的沒的,打電話給大頭,問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我們這兒有事急著辦!”
小魚兒忙打電話,誰知一直沒人接。她又打給凌博今他們,一樣沒人回。
劉兆皺著眉頭,“打給老虎。”
老虎就是童震虎。他響了十幾聲才接起來,一接起來就喘著粗氣道:“我這裡出了點事,不過現在沒問題了,啊,你們的和尚好像受傷了!”他那邊吵吵嚷嚷的,隱約聽到大頭扯著嗓子喊道,“這邊這邊。”
劉兆急忙問道:“傷勢怎麼樣?”
童震虎好一會兒才道:“小傷。具體回來再說。”說完就把手機掛了。
很快大頭回電話了。他一開口就是,“好傢伙,今天干了場大的!我們抓到陳太平販毒,那傢伙不肯就範,掏出手槍打傷了兩名弟兄,被老虎當場擊斃!呼。”
劉兆道:“和尚是不是受傷了?”
“你怎麼知道?”大頭道,“是受了點傷。”
劉兆沉聲道:“傷哪兒了?”
大頭道:“腳。”
……
劉兆無聲地看向常鎮遠。
常鎮遠的心剎那被揪起來。
47、“惡行”累累(六)
作者有話要說:凌博今居然在這關鍵時刻傷到腳?!
如果之前他沒有對劉兆信誓旦旦地保證已經把凌博今的資料傳給趙拓棠那還有換人的轉圜餘地,但現在退路被自己封死,只能賭劉兆敢不敢放手一搏。
劉兆眼中波瀾迭起,轉瞬即逝,“好,路上小心,早點回來。”掛下電話,他對著常鎮遠嘆了口氣。
常鎮遠的心頓時一冷。
劉兆拿著手機想了想,道:“對了,上頭要的黨性教育心得體會交了沒有?”
小魚兒一愣道:“這段時間光顧著查案了,還沒。”
劉兆揮手道:“馬上開動,局長剛剛還催我來著。你和阿鏢先整兩篇出來,剩下的讓他們照著湊合湊合。”
小魚兒笑道:“這東西我可不在行,竹竿才是高手。要不我和阿鏢先湊一篇?”
劉兆道:“行啊。”
常鎮遠讀書時成績不錯,也交了入黨申請書,但陰差陽錯得沒輪上,到後來走了這條路,倒是不再想入黨這件事了,所以拿到黨性教育資料時還有點懵。
小魚兒一回生二回熟地拍著他的肩膀道:“咱先學習學習,你學前面我學後面,然後再歸納總結。”
“……嗯。”
就這麼一折騰,常鎮遠腦袋裡一時三刻倒裝不下凌博今和趙拓棠了,顛來倒去都是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連大頭進來都沒有反應,還是大頭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