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搖起頭來,望著此刻垂首不語臉色難看的三皇子祁漣朔,眼中的鄙夷愈發明顯起來。

祁柊離就站在祁漣朔身旁,十三歲的他已明白了皇儲之位的重要性,但生性不喜與人爭執,又有如此受寵的皇兄在前,他便從未考慮要去爭那太子之位。先前以為父皇是要立三皇兄為儲君,雖然有些不滿,但也並不打算反對,只因在他看來最為適合做太子之人已不在宮中,不曾想,一抬頭之間,二皇兄竟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甚至比往日更為耀眼,讓人又是驚訝又是喜悅。

祁子毓和祁堯宇自祁溟月出現便愣住了,望著高高在上坐在父皇身旁的二皇兄,痴痴的看傻了眼,耳旁聽見大臣們的議論,似乎三皇兄做了什麼不好的事,要與二皇兄爭搶什麼,便一起收回了眼,憤憤不平的眼神一齊瞪住了不遠處站著的祁漣朔。

祁漣朔垂首站著,聽到趙李兩位大臣相繼吐了內情,便一陣膽顫,咬著唇緩緩抬起頭來,露出可憐的神情,帶著些撒嬌的語氣對祁詡天說道:“兒臣只是想為父皇分憂,父皇別生氣好不好?是小三兒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父皇息怒,就原諒我這一回吧。”往前走了幾步,他微微擰起了小臉,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模樣,大眼中已有蓄起了淚水,看來確是讓人心軟。

趙、李兩位大臣跪在殿上,聽到三皇子所言,不敢露出絲毫同情之色,唯恐加重罪責,其餘大臣見三皇子如此,卻是有些同情,天下間有哪位皇子不覬覦太子之位,三皇子雖然手段拙劣了些,但若沒有二皇子祁溟月,可以說太子之位早晚會是他的,陛下此刻雖然有怒意,但也不一定會將他如何,畢竟是親生骨肉,血脈相連,大皇子被貶去坍州,最小的又命喪大火,餘下的皇子中也就三皇子最討陛下歡心,看在往日的喜愛上,陛下也不會責罰太過。

祁漣朔也正是這番心思,他含著淚水跑上幾步,抬頭望著龍椅上的祁詡天,見他神色間已有些和緩,心中一喜,扁了扁嘴,眼中的淚水立時掉了下來,“兒臣真的知錯了。。。。。。兒臣不該奢望當太子,不該和二皇兄爭太子之位。。。。。。兒臣不知道皇兄已經回來了。。。。。。不知道父皇的心思,以後再也不敢了。。。。。。父皇不要生氣。。。。。。”

祁溟月坐在祁詡天身旁,一手撐在龍椅的扶手之上支著下頜,見到座下不遠的祁漣朔嗚咽著,淚水不斷從白嫩的小臉上滑落,雖是差他半歲,卻一副天真嬌痴的模樣,絲毫看不出是暗中收著男女為寵之人,浮起一絲笑意,祁溟月眼神微轉,望了祁詡天一眼,果然父皇選的消遣都十分有趣,叫他都想逗弄一番。

表面的不解世事和內裡的驕縱任性,還有天真純潔的小臉,帶著淚水引人心憐的模樣,實在很能引出某些人心底的惡意,想把他捧到天上,再狠狠打擊一番,看他無以為繼再也無法偽裝,將心中恐懼和黑暗顯露人前的樣子。兩人對視,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別有深意的笑,望著座下的祁漣朔,祁詡天和祁溟月一同勾起了薄唇。

第六十三章 敗露

眾人沒瞧見座上兩人那相似的臉上同時露出了令人心顫的詭秘笑意,只見陛下嘆了口氣,看了一眼不住哭泣的三皇子,臉上表情似乎已緩和下來,“別哭了。”話音落下,便示意劉易,遞給他一方帕子。

見陛下如此,大臣們心道三皇子看來已無大礙了,即使收到責罰,也應是禁足之類的,再看一旁的二皇子祁溟月,雖是神色如常,卻緩緩站起身來,立在一旁,再不言語,低垂的眼眸中神色難辨。

祁詡天見他忽然起身,挑眉望去,祁溟月迎上他帶著疑著問的眼,微微動了動身子,臉上現出一絲古怪,雖然昨夜有上過白芙,今日醒來也聞到那特殊的香氣,應是父皇又為他抹了藥,方才走出來,股間也不覺疼痛,但一旦坐下,時間久了,便從身下傳來陣陣不適,顯然,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