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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淺,但是也不信女兒“不久”就能打敗他的說辭。
他正猶豫著怎麼勸女兒聽話,曹顒已經從懷裡掏出表來,瞅了瞅,對方種公道:“方老者同七娘先在這邊說話,曹某有事,要先行一步。”說到這裡,又對七娘道:“令尊遠道而來,也是辛苦。要是說完話,早些回去歇著,讓人預備客房……要是不慣的話,直接住在酒樓這邊也成,已經使人打了招呼……”
方七娘邊聽邊點頭,好奇地問道:“太太不是等著曹爺回去吃飯麼?曹爺別忘了,讓太太白歡喜。
”
“我就是為這個回去,將到飯時了,不好讓太太久等。”曹顒說道。
看著曹顒下樓,帶著眾人騎馬遠去,方七娘才對方種公道:“爹,曹家都是好人,長得還好看。曹家太太不錯,郡主奶奶也不錯,小小姐、小少爺們也招人疼。”說到這裡,仰著脖子對方種公道:“阿爹,咱們過些日子再走吧。有壞人盯上了才曹家,曹家不太平呢。這個時候走,實在不夠義氣……”
曹顒騎馬而去,不是欲擒故縱,使用什麼手段,而是見七娘真心親暱,存了不忍之心。像方種公這般,做個江湖散人,又有醫術傍身,何必拉到曹家,趟這個渾水。
像魏黑,當年選擇留在曹家,這些年來,何曾過過安生日子。
想到這些,曹顒才放棄了自私的年頭,沒有再想法子,留下方種公。
什麼叫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就是酒樓上,曹顒思量時,方種公也思量著。說起來,他這老胳膊老腿的,沒什麼金貴的,不過還能給人賣兩年命罷了。
曹家待她女兒這般優容,難保沒有別的心思。
他原想看曹顒怎麼說,沒想到曹顒隻字沒提其他的,帶著人走了。
留下方種公,聽女兒提及曹家半月前的變故,半晌沒有吭聲……
*
京城,後海北沿,坐落著一個學士府,就是權相明珠的宅子。因長子納蘭性德早逝,在明珠死後,明珠次子敘就成了這個宅第的主人。
敘無子,如今的兩個嗣子納蘭永壽、納蘭永福都是他胞弟方的嫡子。
康熙四十六年,方與妻子先後病故,留下兩個年幼的兒子。長子安昭當年才六歲,次子元普也是不過三、四歲。
次年明珠又病故,康熙體恤臣子,也看在明珠與納蘭容若父子的情分上,親口過問明珠的身後事。
曉得敘無子與其妻耿氏成親多年無子,康熙便下令讓安昭兄弟兩個做了敘嗣子。
安昭打小身體孱弱,病不離身,敘就給他改名叫“永壽”,元普跟著哥哥的犯字,改名做“永福”。
轉眼多年過去,永壽與永福也長大了。
蒙康熙看顧,永壽的婚事也是在康熙親自過問,將去年留牌子的秀女正黃旗漢軍副都統含太公之女阿氏指給永壽為妻,年前已經辦了喜事。
年後,永壽繼承父祖佐領的世職外,還進了侍衛處,如今是外班侍衛。
永福還沒成人,恩萌了監生,在國子監讀書。
九阿哥與十四阿哥過來時,敘在帶著抹額,坐在床榻之上,拉著妻子,絮絮叨叨地沒完沒了。雖說自打丁憂起復以來,他小動作不斷,但是心裡從來沒有怕過。
這其中,不無仗著父兄生前眷之意。
說起來,他也七歲成書,也算頗有才氣,但是在父兄的才子光環下,就那麼微不足道。
親近八阿哥,除了因妻子與八阿哥福晉是兩姨姊妹之外,還因他心裡也想著出人頭地,重振家門。
沒想到越陷越深,走了父親老路。
“養病”這一個多月,敘開始還不停地寫祈罪摺子,但是都石沉大海一般。
他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