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帶著荸薺回上房了。

看著靜惠主僕,紫蘭有些手足無措,忙低著頭,道:“奶奶能來看奴婢,感激不盡,只是屋子髒,仔細藥味兒燻到奶奶,就是奴婢的罪過了。”

靜惠坐了下來,摸了摸炕邊的藥碗,已經有些涼了,便回頭吩咐春兒道:“端下去熱熱,再吩咐廚房那邊熬些好粥來。”

春兒應聲出去了,屋子裡只剩下靜惠與紫蘭二人。

靜惠摸了摸紫蘭的輩子,道:“這屋子有些潮呢,明兒還是搬回那邊院子吧,與我也能有個伴。二爺只是同太太置氣,倒是連累了姑娘。”

紫蘭聞言,有些不敢相信,抬起頭來看了靜惠一眼。

靜惠道:“我當早些來看你,前幾日身子不舒坦,我也才下地。還是蜻姨娘同我說,我才曉得你病了。她是個可憐人,心腸最是好的,往後你們還要好好相處。”

紫蘭的眼淚已經是止不住,簌簌落下,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紫惠掏出帕子,給紫蘭擦拭了,道:“這幾年我也瞧了,姑娘是個柔順的。二爺雖有些脾氣,不過卻不是不講理的。日子久了,姑娘就曉得了。”

少一時,春兒端了藥和粥回來。

靜惠看著紫蘭用了,又安慰了幾句,才帶著春兒走了。

回到東院,春兒問出心中所惑,道:“姑娘真是的,好不容易才攆走了,為何還要接回來?”

靜惠手裡拿著一件針線,也不抬頭,回道:“沒有她,還有旁人。

瞧著她還好,不是各色的。又不是那沒臉沒皮的,要不然也不會病成這樣兒。”

春兒帶著幾分好奇:“姑娘,若是沒有紫蘭姑娘,二太太真會將綠菊打發過來麼?綠菊雖說帶著笑模樣,眼睛骨碌骨碌的,看著就有心眼。”

靜惠用針尖往鬢角抿了抿,搖了搖頭,道:“說不好,誰曉得呢。”說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語道:“全當是給你積福,總不好看著她這般病死……”

熱河,淳王府花園,西院上房。

曹頌看著皇曆,咧著嘴對兄嫂笑道:“再有七個月就要當爹了,哥,嫂子,你們說這孩子起個啥小名好?”

初瑜聽了,不由莞爾,道:“二弟真是急性子,還不曉得是兒是女,就惦記起名字來?”

曹頌笑著看了哥哥一眼,道:“嫂子別笑我,我哥當年在近州時,不也是在天佑沒落地前,就整日唸叨名字麼?”說到這裡,想起一事,從荷包裡拿出一對拇指長的桃木小劍來,中間有紅線連著,遞給初瑜,道:“嫂子,這個是昨日在寺裡求的,給天慧拿著玩吧。”

“謝謝二弟費心,看著倒是小巧。”初瑜接過,笑著說道:“天慧在東屋睡了,今早起來,還嚷著要找叔叔來著。”

曹頌聽了,帶了幾分得意,道:“不枉我昨兒當了半日大馬,看來明兒得早些過來陪她玩。”

“想家了吧?要不然讓十六爺尋個由子,打發你先回京?”曹顒稍加思量,開口問道。

曹頌聽了,忙搖頭,道:“才出來半月,有什麼可想的?回去了,弟弟才不放心。在哥哥這邊,多少出些力,心裡也踏實些。”

見曹顒還要再說,曹頌已經站起身來,

摸了摸腰上佩刀,道:“哥,您當弟弟這宮廷侍衛是白當的?手下正經有兩下子。不饒哥哥嫂子了,我去尋兄弟們吃酒去。”說著,笑著出去了。

窗外暮色漸濃,屋子裡有些幽暗。

初瑜將桃木小劍在一邊,喜彩等人已經將裡屋外屋的燈點好,退了出去。

“額駙,十六叔那邊,用不用使人過去瞧瞧,看有什麼需要添減的?”初瑜想到安置東院的十六阿哥,問道。

曹顒聽了,不由失笑,道:“沒看十六爺這早就